肖爵看了他一眼,并不觉他这是夸张,他也是这么想的。
秦宁出车祸是意外,韩君羽自责的以为是他一步步把秦宁逼死,若不是他太心急,她就不会生这场车祸的。
所以,他把自己当做罪魁祸。
韩君羽做事本来就极端,而且他陷得太深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某一刻想不开,找个极端的方式弄死自己。
“我去配点药,放在这里,做点准备。”肖爵开口。
“好。”其他几人没有意见。
几个男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偶尔吵架,可要是彼此真的遇见难事,都会协助。
听见秦宁去世的消息,封蔚和班咏君和其他几个朋友也都赶过来,班咏君去韩君羽的卧室看了一眼,下楼就没有止住哭声。
班咏君挺着一个大肚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封蔚担心她的身体,一直轻轻地劝说着。
客厅里坐着的几人,商量着要不要别墅里帖白纸。
南康市的习俗,家里有人去世,是要帖白纸,做祭奠仪式。
“不需要,你们回去吧。”
众人听见韩君羽的声音,都抬头看见站在的二楼男人。
他虽然脸色憔悴,可站姿永远挺拔着。
长腿缓缓下楼,走到一楼,他没什么表情看了众人担忧的神色,他棕眸复杂。
“谢谢你们能来,但是不需要。我也很好,你们别担心。”
几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流,都在迟疑。
“宁宁我不会下葬,我会让她陪在我身边,我还有很多事没做,不会有事的。”
听见他不会让秦宁下葬,几人脸色变了一下。
但觉得这也像是韩君羽说话的口气,无可奈何,只能点头,缓缓离开他的别墅。
程墨坐在沙上一直不动,看韩君羽坐下后,冷静的与他对视。
“对不起。”
韩君羽不解,“对不起什么?”
程墨想到在公寓里对秦宁说的那些不客气的话,他心中懊悔。
他没想到秦宁会那么坚决,竟然为了孩子,偏要离开。
更没想到,会出了一场车祸要了她的命。
“没什么。”
程墨自嘲,说了一句对不起,也无法弥补自己犯的错。
“想喝酒吗?”
韩君羽长指放在唇边,盯着程墨,棕眸眯了眯。
“程墨,这会不会是一场阴谋?”
程墨起身要去拿酒,听见他的询问,脚步顿住。
他来之前宁傅给他打电话,他之前还奇怪宁傅怎么会和他联系,当他说完那些话之后,他心中了然。
所以他转身看着一脸深思的韩君羽,轻叹一声,去拿了一瓶酒,又拿了两个杯子,给他倒上。
“秦宁的事,你亲眼所见,又亲自的调查,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
“……”
韩君羽瞟他一眼,端起酒杯,仰头喝下。
他就知道,其他人不会相信。但
是他觉得秦宁没死,一定是有什么人故意设计他。
可是又是谁想让秦宁诈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