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某些地方谱系的疾病上,还能有更好的发挥。比如华西医学院在肛肠医学方面的研究,湘雅医学院在口腔癌等方面的临床实践,就是超过北上广深的。
不过,急诊与心脏外科是颇为通用的临床医学的学科了。魏嘉佑放眼看去,基本都是熟悉的场景,直到
“余医生,您来了。”一名长相普通的住院医老远看到地平线上竖起来的丸子头,就像是远航的水手看到了陆地似的,开心的恨不得打死两名奴隶以示庆祝。
“怎么了”余媛表情严肃起来,还稍稍带一点的欣喜。
她在急诊室里,是很少这样被需要的,除非
“粪嵌顿四五天了,我们有点搞不定。”长相普通的住院医低声说。
搞不定粪嵌顿,对一名急诊科医生来说,其实是略有些玄学的东西。这种活计的技术门槛没多高,下限尤其低,就是上限也高不到哪里去,只是许多急诊科的医生,通常是不愿意做这个活的。
以往的时候,急诊都是将类似的病人转出去的。
可自从余媛做了住院总以后,急诊就很少再转诊粪嵌顿的病人出去了。
而在大部分时间,此类病人自然都是交给余媛的。
魏嘉佑这时却是先皱起了眉,未等余媛说话,先道“你们云医也真是可笑,粪嵌顿有什么搞不定的手术不会做,挖屎都不行吗”
“你不要小看粪嵌顿”余媛转头瞪向魏嘉佑,那认真的表情,就像是在为远洋的军舰做损管一样“严重的粪嵌顿,是会导致脑膜炎和死亡的。”
魏嘉佑心道,我哪里是小看粪嵌顿了,我根本就不想看好吧。
他张张嘴,最后将吕洞宾与狗的故事简化成了一个字狗。
余媛快步向前走去。
魏嘉佑想了想,也还是跟了过去。
病人是个老大爷,看着精瘦精瘦的样子,腹部亦不突出,丝毫看不出是位饱有积蓄的男人。
余媛此时已做了简单的检查,并开始介绍起具体的步骤“我每年都会处理很多粪嵌顿的患者的,对于你目前的情况,我建议不要用徒手挖,就用中号的肛门镜插进去,再用指头椭圆钳,把嵌顿的大便夹出来,这样做痛苦少,也不用打麻醉”
她也顺便向旁边的小医生做说明“直接用指头把大便挖出来,病人会很难受,尤其是这种嵌顿时间比较长的病人。不如用手指将大便挖下来,但留在肛门内,再用直头卵圆钳夹干净最后再通过肛管,注入开塞露,这里要注意,得病人非常想解大便的时候,再让他解。这样才能把没挖出来的大便泻出来,最后塞入甲硝唑栓,然后用消炎药”
旁边的小医生们神色各异,有的还能忍住,忍不住的,眼角已是露出了畏怯。
这时候,病人呻吟了一声“医生,弄我这个,要花多少钱”
“您有医保吧”余媛问。
“有那个居民医保。”家属在旁赶紧答了一句。
余媛特意看了看家属和老爷子的穿着打扮,心下有了数,缓缓道“这个处理起来,主要是一两部分,一部分是用药,要用消炎药,还要口服泻药,术后五天都要用开塞露手术费用的话,就给你们按照粪嵌顿的手法排出来算,一次5元,可以吧”
老大爷迟疑了一下“5块钱还不贵。”
余媛微笑,点头。
旁边的小医生们没经历,有人已是忍不住吐槽“我家修一次下水道,都要一两百块。”
余媛眼中一抹冷光射过去“昌西省的医疗定价里面,三级甲等医院做一次眼球摘除术也只要200块,你要不要占个便宜”
小医生们纷纷夹紧了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