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圣人念你降后反正,也于国家有些功劳,如今只杀你一人,不及家族,对你处以死刑,没收全部财产。你的妻妾儿女,移居碎叶,每人赐地二十亩,另每人拔银二十块安家。其余洪氏九族,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皆迁移边疆定居,田宅等充公,但金银细软赐还念你老母年事已高,特恩赐留京由你三弟承畯供养。”
这个处置比耿仲明吴三桂他们好多了,耿仲明因为不进京受审,在东江自杀,皇帝把他九族牵连,没收全部财产,剥夺所有官职爵位,直接充军边疆。
吴三桂因为造反,下场更惨,他的兄弟子侄等全都处死,其余女卷为奴,九族也都是没收财产,剥夺官爵,发配边疆充军。
钱谦益最后认了,处置稍轻,也只是杀他一个。
现在洪承畴的处置要更轻一些。
他的妻妾儿女等也不用为奴,仍是自由,只是移居边疆,甚至他的其余族人,有官职爵位者,也仅是降三等,然后在迁移的边地量才录用,还能当官,只是只限在边地录用,可起码待遇还是相差很大的,特别是这些族人还能保留自己的部份财产带去。
“承畯可受牵连”洪承畴问。
“洪翰林可是待诏,向来对朝廷和圣人忠心耿耿,自然不会降罪于他,圣人还刚给他晋封南安县侯的终身爵,令堂也得圣人特旨,取消一品诰命国太夫人,另赐郡太夫人诰命。”
洪承畴为一品大臣,原还有国公爵位,其母自然也就得到了国太夫人的诰命,如今他受审当斩,本来他的妻儿兄弟等也要诛连,但皇帝特旨,洪承畯不受牵连,还晋了终身侯爵。
洪承畴母亲因儿子国公爵位而得到的国太夫人诰命收回,而是从三儿子县侯爵位而得了郡太夫人诰命,由洪承畯侍奉,这也算是对洪承畴如此配合的格外恩赏了。
否则,洪承畯也要受牵连夺官,更别说他老母。
听完,洪承畴终于放心了。
“来吧,再无牵挂了。”
马士英望着洪承畴,有几分感慨的道,“圣人旨意,改腰斩为廷杖杖毙”
洪承畴听了,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了起来,对着五凤楼拜伏叩头。
“谢圣恩”
腰斩那是死无全尸。
杖毙虽是活活打死更加痛苦,但在大明朝廷杖却有特殊意义,大明的廷杖是最有名的,文官们也最喜欢顶撞皇帝根本无惧廷杖,甚至许多年轻的科道言官还就喜欢故意顶撞天子骗廷杖,午门挨一顿廷杖,那立马能刷许多名望,这可是仕途的终南捷径,毕竟廷杖也很少会真把人打死,顶多受点皮肉之苦。
所以曾几何时,廷杖虽然是大明天子惩罚官员的,但却仿佛是种荣誉。
今天皇帝要廷杖杖毙洪承畴,洪承畴谢恩,一是感谢为他留下。本章未完
第901章午门杖毙
全尸,二也是觉得这种死法算是给他留了大臣颜面了。
马士英招手。
行刑的禁军提着廷杖上前,一声令下,直接举杖便打,没有什么花活,也没有什么用心打装样打这些,就是实打实的一杖接一杖。
廷杖最少三十下,最多一百下。
两名禁军一人打了十八下,总共三十六下,洪承畴被打的嵴背血肉模湖,早就被打的没了气息。
马士英看着那场面,也是心有余季,也许对洪承畴来说,改腰斩为杖毙是圣恩浩荡,但对于他这个旁观的人,却觉得这每杖都是打断了大臣们的尊严体面,也是一记一记的威慑警告着所有观刑的大臣官员们。
洪承畴啊,曾经多么了得的一个人物,如今就这般活活的被打死在午门广场。
他有些心慌气短,面色惨白。
天空依然下着细雨。
乌云依然低沉沉。
洪承畴浑身湿漉的趴在血泊中,再无声息。
五凤楼上,皇帝面无表情坐在御座上,旁边站立的太子殿下看到这一品大臣被杖杀当场,却是神色不安。精华\书阁无错首发
刚才还有几分得意的王之仁等元勋们,此时也都一个个表情肃然。
那廷杖虽然打在洪承畴身上,可却也让他们感受到了震慑之意。
这是帝王雷霆之威。
第901章午门杖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