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恨鞑子,这些鞑子的妇孺也不是无辜的,但咱们也是武人,朝廷的将军,战斗既然结束,这些就不归我们处置了。
我相信陛下也不会便宜这些鞑子的,不如先关入战俘营,听侯圣人发落”
王之仁破兖州时杀了两万人,事后也被许多人弹劾,还差点引发朝廷动荡。
“这种脏手的事情,本来就该我们这些武人来做的,难道还要推给陛下”郑遵谦道。
朱忠义还是劝说他,“杀了也是浪费,留着多少还有些用的,不管是送去矿山为奴挖矿,还是流放台湾垦荒种甘蔗为奴,总还是有些价值的,就算直接发卖为奴,不也能卖些银子吗,也能充当军费啊。”
杀了既脏手又浪费。
“你们啊,就是怕脏手,怕被文官弹劾”郑遵谦叹气。
“既然如此,那就都押到俘虏营关押,不过有一点,不能对他们太好,每天就一顿稀饭,还得干活,就算有伤有病,也不许浪费医药给他们用,要是死了,也是早点结束他们罪孽的一生,谁让他们来这里呢,我们请他们来的吗”
郑遵谦特意看了勒克德浑的首级,还要搜寻到的他的铠甲武器,以及印信等。
“派人快马献给皇帝陛下。”
陈潜夫等也顶着烈日入城巡视,看着这惨烈的战后景象,不少文官脸色发白,毕竟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的情况可不多见。
而郑遵谦把个已经有味的勒克德浑首级提给他们看,也让他们大倒胃口,看着那个狰狞的首级,很难与那个辅政王的尊贵身份联系起来,何况他不仅是亲王,他祖父还是摄政王代善。
但现在,也不过是几斤正在腐坏的皮肉。
陈潜夫听说俘虏了许多鞑子,还担心郑遵谦会杀俘,等听他说会全关起来听侯皇帝发落时,他才算松口气。
战后杀俘不是祥不祥的问题,而是这样滥杀是很不好的。
一支军队如果这样杀俘,以后就难免染上戾气,会很难约束的。
“郑都督要是放心的话,不如将这些俘虏交给我们来关押看守”陈潜夫提议。
“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打扫完战场后,我们就得火速赶往南阳了,吴三桂和尼堪等随时可能会赶往南阳。”颍州到南阳,有近八百里路,虽说道路平坦好走,可如今炎炎夏季行军也不容易。
何况要携带大炮等,一天也就行军六十里,颍州到南阳,路上得半个月。
“今天打扫战场,点验首级,登记军功,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全军开拔奔赴南阳,十日内赶到南阳,准备战斗。这里善后之事,就都交给陈总督了。”
“没问题,我善后好,便来南阳协理钱粮。”
南阳府属新划的豫西道,南阳之战,陈潜夫这个黄淮总督兼河南巡抚,自然得去。
颍州之战打的轻松,但南阳之战绝不容易。
不过这场仗肯定得打,郑遵谦他们这三镇也不是南阳之战的全部兵力,现在皇帝也正往洛阳来,几镇御营都会过来。
另外湖广江西的朱胜利等也会带兵参与此次会战。
郑遵谦计划早点去南阳,不让吴三桂的增援进南阳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