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好好听郑亲王之话,协助郑亲王管好吏部,辅左陛下,我的财产,分为两份,一份归你,另一份则由你几房兄弟侄儿们分。”
八子祜塞,也在前年战死山东,朝廷追封为惠顺亲王,由其嫡次子袭爵,可去年又战死山东,爵位由三子杰书承袭,赐号康郡王。代善招来这几岁的孙子,最后也只是一声长叹。
“郑亲王,若救回颍州之兵,便把湖广之兵都撤入关中山西,”
“迁都吧。”
“迁往燕山以北的承德,或是迁往大同、太原,都行,北京无险可守,也守不住的。迁都守险,也许还能东山再起”
说完,代善带着遗憾死去,双眼大睁,难以闭合。
摄政叔王济尔哈朗看着这位堂兄弟逝去,却没有半点高兴,虽然他们也暗里较劲,可如今形势,代善的逝去,无疑是朝廷的巨大损失。
国事更加艰难了。
虽然从现在起,他就是唯一的摄政叔王了,可又如何,这大清也不知道还能再坚持几天。
不过他觉得代善临死前的最后一条迁都建议,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迁都暂避了。
至于救颍州,他已经不抱半分希望,也不愿意再往那坑里填兵了,而且现在也无兵可填,土国宝马国柱都已经打到保定城下了,再不迁都就要打北京保卫战了,哪还有兵去救颍州。
吴三桂此时镇守关中,手中还有一支兵马,可现在朝廷已经调不动他了。
安慰了代善的妻妾子孙们,济尔哈朗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宫中,向少年天子禀报代善已逝的消息,并拿出了代善提前让人拟好的遗表,以及他刚拟好的一道奏表。
“加封代善长房曾孙罗科铎为和硕成亲王,加封三房孙勒克德浑为和硕颍亲王,加封四子瓦克达谦亲王,代善礼亲王爵位按其遗愿,由其第七子巽亲王满达海承袭,仍封和硕礼亲王,八房孙杰书晋封康亲王,皆世袭罔替。
正红旗由和硕礼亲王满达海为旗主,镶红旗由和硕颍亲王勒克德浑为旗主,和硕成亲王罗科铎、谦亲王瓦克达、康亲王杰书各分领镶白旗十牛录为小旗主。”
“满达海依然为辅政王,仍领吏部。”
六岁继位的顺治,此时也不过十一岁,在母亲圣母皇太后被逼自尽后,他完全就是个傀儡皇帝,凡百事皆先启摄政王,朝廷事务都是由摄政王和辅政王等决策,重大事务则由王大臣会议商议,没有亲政的小皇帝,连题本奏章都接触不到,甚至身边的侍卫大臣们都不是自己人。
名义上,顺治直接统领两黄旗,可也不过是名义上而已。
代善去世,小皇帝没有半点悲伤,反而心里有些高兴,终于又死了个摄政王。
他望着济尔哈郎,什么时候他也死了才好。
“陛下,礼亲王临终前遗言,请求迁都,臣也以为如今确实到了不得不迁都之时,还请陛下还于盛京旧都,巡狩关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