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瑶觉得可以提前从自己做起。
当然了,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起先肯定要面临相当多的困难与坎坷。
智瑶知道没有武力作为保障,有再大的理想都是空中楼阁这一点。
在今天,原军又是因为兵力处在劣势的被动一方。
所谓被动,主要是楚军先出招,原军这边再根据需要出动多少兵力应对。
不看其它,仅是从战局的发展来判定,着实符合战国初期该有的情况。
双方会在战场之外有动作,什么计谋百出则是暂时看不到。
有那么一个事实,哪怕是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年代,打从事实上真没有那么多的计谋百出,场外招这种玩意更多是用在国与国之间的各方各面,战场上终究还是依靠硬实力。
真的有那么多的神仙招数,军事历史上就不会只有那么些需要大讲特讲的战例了。无非就是成功的例子太少,才更值得大书特书罢了。
“大多数的战争,哪来那么多花招”智瑶听着前方不断传回的战报,对以前自己的某些想法感到很有意思。
比如说,写下三国演义的罗贯中既然是张士诚的军师,为什么元末逐鹿的最终胜利者是朱元璋。
那么,罗贯中能写出那么多的计谋,是不是也代表在谋略上很有想法他为什么没有起到力挽狂潮的作用,以至于张士诚给败亡了呢
尤其是张士诚一开始在实力上胜过朱元璋的那些家当,以强击弱并且有罗贯中和施耐庵这对师徒,还让张士诚依旧败得极惨
要是听了那话,估计施耐庵和罗贯中顶着军师的名头,再很无辜地说一句:“我就是个写小说的。只是一名文艺工作者,着实做不到挽大厦于将倾。”
看了一部分小说对师徒有万般期待的张士诚:“”
不出现大状况一点不想插手的智瑶觉得今天过得挺快。
一整个白天打打停停的交战下来,算不得是什么高烈度作战,双方的伤亡其实也不是太多。
“觉得今日如何”智瑶特地喊来智开,进行一些问答。
智开如实说道:“着实与孩儿想象有别。”
什么想象
没有实际参与战争的人,他们会对战争有很多想象,什么热血啊,荣耀之类,独独缺少了残酷与枯燥。
以智开的身份,估计对残酷的感受不会太多
在今天,亲自统率一个“师”的智开不是频繁挪动地方,停下来便是待在一个地方长久不动弹,应该能体会到那种令人煎熬的枯燥了。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智瑶说的是孙武兵书的其中一句,他自己的著作里面也有相似的警世之言。
一次出战也不知道消磨了智开的心志,还是变得更加成熟的一些,极可能也是疲惫,着实没有了以往多余的活跃,听了认真点头表示理解。
智瑶又过问了智开上了战场的一些感受,一一给予了回答或进行教导,才说道:“此战或将旷日持久如若你可独挡一面,为父并非不可使你统兵独当一面。”
一旦战争会打得比较久,必定会从当前的主力汇聚的战场,慢慢延伸向周边,再在大范围开创出多个局部战场。这点跟其它战争有区别,一般是先多个局部战场进行较量,最终出现一个主力针锋相对的主战场。
智开立刻露出了高兴的表情,道:“必不使父上失望”
智瑶说道:“下去罢。”
人总是要有更多的经历才能变得更加成熟。
以前智瑶忙于其它事情,针对智开的教育大多集化课上面,人情世故等等既没有培养,着实也很难时时刻刻相伴着给予答疑解惑。
“赵氏嬴姓每一代的储君都会历经磨难,要么被放逐,不然就是在他国为质,才有了连续几代的明君。我要不要效仿”智瑶不止一次想过这个了。
问题是,智瑶觉得自己已经做了那么多,目前天下局势也有用武力达成宇内混一的条件,好像不用花几代人进行统一啊
“也许可以学汉文帝之后的模式。”智瑶不是第一次抄西汉作业了,觉得自己对这件事情需要好好用心琢磨。
对继承人不重视,第一代人开创出一个帝国,第二代国祚灭亡,该是多么悲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