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一群清凉宗外门弟子从山上飞掠而下,一个个神色各异,有的惊骇于这女子竟然有一剑破山门的本事,也有人看着杦栀的容貌,觉得太好看,身段也极好,凹凸有致的,正是自己心目中道侣应有的模样,虽然是独臂,但没关系。
“雪域天池,杦栀。”
女子抬头看向山巅方向,淡淡道:“特来问剑清凉宗想向清凉宗宗主讨个说法”
说着,她看向了一群外门弟子:“速去通传,此事与你们无关,不要白白送死。”
“你”
几名弟子上山,剩下的几个弟子则目光冷冽,其中一名七境剑修看不出杦栀的修为根祇,只觉得这是一位美人儿剑修,于是神色轻薄的笑道:“姑娘,你生得如此美貌,何必来问什么剑啊,我们宗主的术法可高了,问剑之后你还能有命真是可惜了这长长的腿和纤细的腰肢了,与其问剑,不如让我们哥几个先爽爽”
“哦”
杦栀迈步踏上一级台阶往上走,笑道:“想摸摸那就来啊,只要有本事的。”
“这可是你说的”
七境剑修冷笑一声:“本少爷要是摸得舒服了,你可就别想走了,要留下给少爷当填房陪侍的奴婢了,嘿嘿”
说着,几名弟子都走了过去。
杦栀嘴角一扬,剑光起处,无数紊乱剑气以杦栀为中心朝着四面堆碎肉,连怎么死的都不明不白,即便是那七境剑修,在杦栀这十一境剑仙的剑下,也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杦栀飘然而上,手握长剑。
当她再次落下的时候,已经在清凉宗的山腰上了,此时,山腰上清凉宗弟子密布,有外门弟子,也有内门弟子,其中修为高的弟子已经有九境元婴了,一群弟子齐齐拔剑朝天:“何方神圣,胆敢擅闯我清凉宗的承露台”
这座山腰间的平台,是清凉宗的承露台,是众多弟子修炼、悟道的地方,平日里,清凉宗有什么大事的话,或宗主赐予名号、宝器,或某位长老、护法收徒等等,都会在这里举行仪式,承露台,顾名思义,清凉宗弟子承接长辈恩泽雨露之地。
一众弟子中,一人迈步而出,正是清凉宗首席弟子赵屹川,曾经在走马巷街口差点与林昭拔刀相向的大商骑卒随军修士。
“剑仙请留步”
赵屹川恭敬抱拳道:“不知道我清凉宗做错了什么,竟然能让杦栀剑仙亲自登门,还请剑仙说明情况,以免伤了两家的和气。”
“惺惺作态。”
杦栀淡淡道:“让赵楚秦滚出来说话”
“是谁啊”
就在这时,一道缥缈的声音从山上传来,笑道:“我清凉宗,已经有数百年没人敢上山问剑咯,既然是来问剑,我清凉宗怎能怠慢”
顿时,一群弟子骇然:“老祖老祖出关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