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骑第一轮箭雨覆盖,除了胯下的战马纷纷中箭外,将卒几乎都无碍,即便偶有箭矢从甲叶缝隙射入,箭创却不足以致命。
双方在宽仅百步的里长街之上激战,没有空间给虏骑发挥迂回、游射的优势,而楚山突骑披挂坚甲不畏弓弩,所持枪矛攻击距离更长,更利于正面交好。
楚山突骑以密集阵型往前推进,枪矛如墙如堵往前攒刺、撩挑、横打、前扎,习惯骑射游斗的虏骑没有空间回旋避让,单纯以刀盾相格,又能支撑多久
虏兵一个个被挑落马下,胸腹间被枪矛扎出狰狞恐怖的血洞,鲜血汩汩流淌而出,任其再凶残、再作战经验丰富,也是被杀得节节败退。
看到这一幕,杨从宗心惊肉颤,没想到寄以厚望的赤扈骑兵,竟然也不顶事。
在杨从宗的计划里,原本是指望拔格率领赤扈精锐骑兵先突入敌阵,他率领雄州甲卒从两翼稳扎稳打,定能将龙津桥前的千余敌众轻而易举击溃。
他却未曾想赤扈精锐骑兵面对楚山精锐竟然毫无优势可言,甚至刚接战就被打得节节败退。
里长街宽逾百步,但作为双方投入三四千人马的战场,实在太狭窄了。
为了尽可能给拔格所部骑兵腾出空间,之前在龙津桥前列阵的步卒都撤入两翼铺院之中,而杨从宗亲率的五百雄州精锐,在两翼也是尽可能将锋线收缩在二十步以内,其阵型极其密集,同时前后拉开有五六十步长。
里长街对骑兵来说回旋空间狭窄,但是往后退却起来,却还是要比步甲要快又由于虏骑往龙津桥节节败退,两翼的雄州甲卒阵列的侧翼也随之彻底暴露出来。
楚山突骑为了避免过度拉长战线,侧翼会反过来被雄州甲卒进攻,自然是要转头从侧翼进攻雄州甲卒。
雄州甲卒于侧翼没有偏厢车、盾车的遮护,甚至所持重盾的兵卒也是极少,面对楚山精骑居高刺来的枪矛,招架格挡更是困难。
杨从宗自恃武勇过人,也惯于居前冲锋陷阵,这次他自信定然能反攻得手,在十数精锐亲兵的簇拥下,一样位于左翼阵列前阵督战。
看着侧翼兵卒被楚山精锐纷纷斩杀倒地,杨从宗心惊肉颤,但知道这一刻他想退往龙津桥前也不可能,只能强行振作精神,率领十数亲卫精锐,迎着一队如狼似虎扑过来的楚山骑兵反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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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