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俸禄标准定得太低,就免不了又要重走太祖爷的老路。
所以,崇祯并不打算重蹈覆辙,但是盲目的搞养廉银也不行,因为满清的养廉银制度已经证明了,贪官并不会因为有养廉银的存在就不去贪。
当下崇祯又把目光转向诸士子:“你们是什么意思”
陈子龙、方以智、阮大铖等道:“臣等唯圣上马首是瞻。”
这几个都跟郑森一样家境殷实,不缺银子,所以对俸禄无感。
但是傅山、汪伟等另外几个人就没有吭声,他们还是希望能多些。
“不说话”崇祯笑着问汪伟、郑遵谦等几个没说话的给事中道,“再不说话,朕可就决定了啊,月俸就确定为七石五斗。”
听到这话,马鸣騄终于坐不住了。
马鸣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圣上,能不能再加点月俸七两五钱属实有些少,也就够到六必居喝上几顿酒,然后一家老小就得跟着喝西北风。”
崇祯问道:“马卿,那依你的意思,增加多少为宜呀”
马鸣騄道:“要不,就凑个十两整月俸十两应该差不多了。”
正说话间,高起潜忽然快步走进来禀报道:“万岁爷,解府刚刚派人前来报丧,说解阁老昨天晚上在府中赏月时不慎跌落井中,因当时院中正好无人,一时竟然无人发现,等解家人发现之时已然晚了,解阁老已是殁了。”
“啊失足落井”郑森、方以智等年轻的士子瞠目结舌。
马鸣騄、阮大铖等年纪稍长的则是心下凛然,赏月昨天可是朔日,何来月亮还有落井什么的也太假了吧
太子朱慈烺的心下则又是一等感悟。
别人不清楚内情,朱慈烺是知道的。
父皇的一次召见,居然就能够逼得内阁次辅落井死
朱慈烺脑海里便不由得泛起韩非子里的一句话:夫龙之为虫也,可扰押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撄之,则必杀人。
父皇的确仁慈,等闲不愿意多造杀孽。
但如果有人触犯他的逆鳞,父皇也会降下雷霆震怒。
解阁老啊解阁老,你属实不该再次挑起党争,触犯父皇的逆鳞。
崇祯的目光也转向朱慈烺:“太子,你代朕去解府吊唁,对了,别忘了从内务府支十两银子,解家不缺银子,所以咱们的意思到了就行。”
方以智、黄宗羲他们几个闻言就有些绷不住。
圣上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康慨哪。
等朱慈烺离开了,崇祯道:“继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