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淹掘黄河”洪承畴顿时间脸色大变。
宁完我、范文程也是神情一凝,这个真没想到。
“不错,就是水淹之策”多尔衮冷哼一声说道,“阎应元在山阳又是火攻又是水淹,一仗就斩杀我大清近四千勇士及五千多包衣,那么现在,本王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同样掘开黄河大堤,水淹徐州可也”
“主子,此事万万不可。”洪承畴急道。
“不可”多尔衮怒道,“还敢说不可,合着在亨九你的眼里,汉人的命是命,我们八旗勇士的命就不是命,是吧所以你宁可保全黄河两岸的汉人百姓,也不惜牺牲我数万八旗子弟,是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对你的信任”
“主子,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洪承畴急得跪下来,“奴才虽是汉人,却是大清朝的臣子,更是主子您的一介家奴,所思所想皆是为了我大清哪,奴才并非是舍不得牺牲黄河两岸的汉民百姓,而全是为了大清着想。”
“是吗”多尔衮说道,“不肯水淹徐州,反倒是为了大清着想”
“是的,不掘黄河大堤,正是为了我大清。”洪承畴点点头又道,“主子您只知道黄河河道高过地面,只要掘开大堤,倾泻而下的河水便足以淹没徐州全城,至于环绕在徐州城外的几百个铳台就更加不在话下”
“就是这个。”多尔衮道,“黄河一旦决堤,徐州乃至下游州府顷刻间化为泽国,明军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在黄淮沿线修筑的数千个铳台顷刻就会被浸入水底,如此一来,崇祯精心打造的黄淮防线也就不复存在了。”
说到这一顿,多尔衮又道:“等到洪水退去,我大清兵再行出兵,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轻松突破黄淮防线,打到长江边此等战法,岂非好过花费大量的人力以及物力,在徐州跟明军僵持数年之久”
听到这,宁完我和范文程也连连点头。
因为他们觉得多尔衮说的在理,水淹徐州确实胜过在徐州拼消耗。
洪承畴却叹息一声,摇头说道:“主子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掘开黄河大堤其实是把双刃剑,一着不慎非但伤不到明军,反而伤害大清哪”
“你这话什么意思”多尔衮皱眉道,“怎么反而会伤害到大清”
洪承畴道:“黄河自古以来为养民之河,同时也是一条害民之河,其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改道,沿河百姓当真是苦不堪言。”
“然自万历间潘季驯治河以来,黄河之河道便被固定在了开封、考城、商丘、砀山、徐州及宿迁一线,期间虽然偶尔会有决堤溃坝,但是已有近百年未曾出现大的改道,因而河床也是越来越高,已然远远高过地面。”
说此一顿,洪承畴又加重语气接着说道:“但是除了河床高过地面外,黄河两岸的堤坝还有一个特点,这个才是最致命的。”
“哦是吗”多尔衮冷笑一声说。
“那本王倒是要洗耳恭听了,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