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面发生的,却让瓦星阿措不及防。
明军扔出了许多小纸包,轻飘飘的不像重物。
瓦星阿理都没理,只顾着挥刀猛砍他面前的明军武将。
然而让瓦星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小纸包砸在身上之后立刻就碎裂开来,随即从里边飞溅出大量的粉末。
等这些粉末溅到面甲上,从眼窿渗进去他才知道厉害。
再接着就是滚烫的金汁还有开水,劈头盖脸的浇过来。
这下瓦星阿真的是酸爽到了极点,眼睛眼睛无法睁开,鼻涕鼻涕流个不停,咳嗽更是咳得他连腰都直不起来,还有双臂也被烫得斩马刀都拿不住。
因为双臂部位没有棉甲,只有锁子甲以及铁披膊保护,但是锁子甲和铁披膊有很大的缝隙,金汁可以渗进去,至于双手更是全无保护。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明军武将正在朝他猛攻。
瓦星阿瞬间意识到危险,这时候再不跑真就要死在这。
当下瓦星阿便大吼一声,猛然一转身就往身后方向冲。
凭着记忆,差不多冲到铳台边缘,瓦星阿又一个鱼跃猛的向上腾起,将近一百斤的甲胄以及兵器影响了腾空的高度,但还是堪堪越过了护墙顶部。
落在护墙顶上之后接着一个翻滚落到铳台外。
片刻之后,瓦星阿重重坠落在地,当场昏厥。
看着从三丈高的铳台坠落下来的瓦星阿,石图有些懵。
更让石图感到难以置信的是瓦星阿此时的凄惨模样,身上还带着恶臭。
什么情况这可是百里挑一的巴牙喇兵居然也跟他们一样,一个照面就让明军给打下来明军啥时候变得这么猛
镶白旗的其他旗丁也感觉有些懵。
一个牛录额真问道:“章京大人,还上不上”
“上个屁”石图没好气道,“没看见牙巴喇兵都拿不下来吗”
牛录额真小声说道:“可是,其他的三十个巴牙喇还在上面呢。”
“在上面又怎么样”石图黑着脸说道,“没见上面都恢复安静”
牛录额真还有附近的旗丁侧耳聆听时,发现铳台上面果然已经没了动静,显然,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杀上铳台的三十个巴牙喇已经全灭。
“撤”石图果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这仗没办法再打了,再打就是送死。
不过,这次镶白旗的撤退就比上次正蓝旗从容得多。
因为范承谟带着镶白旗的包衣奴才,已经把用来进军的折线壕沟跟明军铳台的壕沟挖通了,所以镶白旗的旗丁可以倒拖着楯车直接从壕沟撤离。
铳台上的明军仍旧试图痛打落水狗,结果却反而被镶白旗的旗丁射杀了十几个。
吃亏之后,明军便也不再轻易露头,只是躲在护墙后面,任由建奴从容的退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