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光建奴”崇祯又吼了一声,再举起右手往前用力一挥。
“杀光建奴”百多个高级将领便嗷的一嗓子,随即四散而去。
目送一百多个高级将领四散而去,崇祯又把胡国柱叫到了跟前。
“胡国柱,你现在就带着一千夷丁沿着夏镇新渠西岸绕到建奴身后。”
“朕料定建奴还留有一定数量的八旗兵掠阵,你们的任务就是牵制住这支八旗兵,不能让他们接应陷在夏镇防线之中的建奴”
“臣领旨”胡国柱转身匆匆去了。
“郑游击”崇祯又对郑鸿逵说道。
“建奴这次倾巢而出,留在台庄码头的兵力就不会太多。”
“这正是偷袭他们漕船的最佳时机,你这就率水师出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建奴的全部漕船朕要他们赔光血本”
“臣领旨”郑鸿逵拱手一揖又喝道,“起帆”
十几艘鸟船的水手便以最快的速度升起主帆,同时船艏的铁锚升起,船尾的两只摇橹也开始搅动河水,原本静止不动的战船便开始前行。
看到这幕,崇祯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出意外,这次应该能收获一次大胜。
小山包上,拜音图已经开始变得挣扎。
多年沙场征战的经验在不断的提醒他,八旗兵现在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现在撤兵应该还是来得及的,如果再拖下去就凶多吉少。
尽管八旗兵此时还在顽强的往前推进。
但是拜音图看得出来,八旗兵已经快要到强弩之末了。
反观明军,甚至都没有从其他方向抽调援军前来增援,只是凭借被八旗兵攻陷的这百多个铳台的明军,就几乎耗尽八旗兵的锐气。
必须承认,明军的这个防御阵图是真的厉害。
这样的一重重的铳台,给人的感觉仿佛永远都打不完。
好不容易打掉了一个,前面还有一个,你再打掉一个,前面还有一个,这种感觉真的让人绝望、窒息,太熬人。
但是就这样撤兵的话,拜音图不甘心。
如果不能打赢这一仗,不光是安山镇之败的仇不得报,而且回去之后肯定会被巴哈纳这些混蛋给嘲笑,镶黄旗从此就要沦为笑柄。
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落向地平线的日头,拜音图心想道,再攻半个时辰
如果半个时辰之内鳌拜还是打不穿明军防线,还是不能彻底击溃明军,那就撤兵,沦为笑柄总要好过摔个大跟斗。
正转念间,耳畔忽然听到一阵天鹅音。
嗯这是拜音图陡然生出一等不安,明军的号角声
霍然转身,拜音图便有些吃惊的发现,一队一队的全副武装的夷丁已经从右前方的运河边上汹涌而出。
明军在运河的两边都预留了一条通道。
这些通道明军可以过,八旗兵就不行。
因为会遭到明军铳台和明军水师战船的夹击。
转眼之间,上千夷丁便从运河边涌出,开始列队结阵。
看到这幕,拜音图顿时感觉眼前一黑,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他正担心明军有可能趁着八旗兵体力透支的机会发起反扑,结果就真来了。
至于眼前这一千夷丁,显然只是先锋,负责牵制自己手里的一个甲喇。
对面的明军主将显然也是个有本事的,只一击就命中了八旗兵的要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