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也十分狼狈的用脑袋抢地,口中高喊道:“臣刘泽清叩见圣上。”
“刘泽清,朕在京师等你们几个可是等得好苦。”崇祯叹息一声说道,“可惜,直到流贼打进了京师,也没把你们几个盼来。”
“再还有,你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点。”
“居然把兵科给事中韩如愈也给杀了。”
“韩如愈可是奉旨前往江浙督饷的钦差啊。”
“连钦差都敢杀,你刘泽清眼里可还有朕”
“杀钦差也罢了,你居然还敢于路烧杀劫掠”
“你是大明朝的总兵啊,居然反而祸害百姓”
“臣死罪。”刘泽清涕泪交流道,“罪该万死。”
崇祯说道:“刘泽清你听着,朕不会无缘无故擅杀文臣武将,更不会枉杀为国家社稷立有大功的勋臣,但是你和刘良佐、高杰所犯下的罪行,百死难赎,朕也保不了你们,朕也没有资格代替枉死的百姓宽恕你们。”
崇祯这话,其实是说给王遵坦、张国柱他们听的。
包括之前放过高杰的妻儿老小,也是做给李成栋、胡茂桢他们看的。
崇祯就是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告诉李成栋这些武将,朕不会随便杀人,更不会无限制的搞瓜蔓抄、株连,高杰、刘泽清还有刘良佐是死有余辜,你们几个只要不学他们抗旨不遵、祸害百姓,那么朕对你们就只有重用。
果不其实,听到崇祯的这番话之后,
王遵坦、张国柱等人的神情明显松弛下来。
看来圣上行事还是有节制的,不会无限制的扩大。
崇祯说完之后一挥手,巴含真上前只一刀,就把刘泽清脑袋切下来。
看着刘泽清的无头尸倒在自己跟前,王遵坦等人便不由得神情一凛。
高起潜小声报上人名,崇祯颔首道:“王遵坦、郑隆芳、姚文昌、马化豹、柏永馥、虞绍勋、张士仪、高进忠、黄中色、张国柱你们听着,朕现在敕封你们为援剿徐州总兵官,回去整顿好兵马之后随朕同往徐州。”
“臣等领旨”王遵坦等齐刷刷的应诺。
直到这时候,王遵坦他们悬着的心才落地。
打发走王遵坦等十员总兵,崇祯又回到帐中。
却发现卢九德还跪在帐中不停的叩头,额头都磕破了。
“行了,别磕了。”崇祯冷然道,“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朕虐待家奴呢。”
“万岁爷,老奴知错了,老奴真的知错了。”卢九德痛哭流涕道,“您就饶了老奴这条狗命吧,万岁爷饶了老奴吧。”
崇祯心说,饶了你是绝对不可能饶了你的。
不过留着你的这条狗命,也还能派点用场。
这些家奴毕竟没有高杰、刘泽清他们的威胁,先留着。
当下崇祯说道:“朕就姑且饶你一命,不过你听好了,你这条狗命是朕的,朕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
“谢万岁爷,谢万岁爷。”
卢九德顿时间喜极而泣,心说老命保住了。
高起潜则幸灾乐祸的道:“今后说话办事多长个心眼。”
崇祯又扭头对巴含真说:“传朕旨意,全军即刻拔营,等王遵坦等十镇总兵一到,即刻沿着黄河北上徐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