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仙君怔住:“元未央只是我这一世的一段记忆1。”
许应道:“对你来说,她只是你的一段记忆,对她来说,那是她的全部。”
梓桐仙君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她能感觉到曾经的那个自己对这个少年的爱意,初恋般的懵懂,内心欢快雀跃,患得患失。
她像是撒欢的小母马一样与许应一起奔跑,用自己的唇印着他的唇,热情的宣泄着自己的爱意
她又唯恐妾有情郎无意,一颗心七上八下,总是猜测少年的心思。
可是,当梓桐仙君回忆这段情感时,只是回忆而已,对她的道心并无半点撼动。
捕蛇者许应所喜欢的那个女孩,真的只是她的一段记忆而已。
东王回到仙庭,仔细回忆许应的太一金桥,推演这门神通所蕴藏的破绽,过了良久,还是摇了摇头:“这一招神通,已经臻至至尊的边缘。了不得,实在了不得许应,你当年风华绝代,技惊天下之时,怎么就想不开呢”
他想起青玄一事,唤来东王府上的几个门客,将许应存想的青玄道人图交给他们道:“去查一下此人下落。”
那几个门客接过画,躬身去了。
过了几日,东王突然想起此事,却不见那几个门客前来汇报,心中诧异,询问其他门客,都说这几日没有见过那几人。
东王心血来潮,算了一算,忽然只觉浑浑噩噩,头脑有些不太清醒。
他定了定神,继续推算那几人下落,心中悚然:“我那几个门客,何时死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杀我的人”
他又惊又怒,继续推算,忽然鼻孔温热,抬手抹去,却见手上都是血,不知何时,两行鼻血流了下来。
东王心中悚然,不敢再算,急忙吩咐左右,道:“快去选一个模样像我的人来”
过了不久,一个模样与东王有着八九分相似的散人送到东王府上,东王将自己衣物脱下,与那人换了衣裳,道:“这位道友,你今日代我去死,你一家老小,便是我的家人”
那散人怎么肯
但是他被东王镇压,动弹不得,也说不得话。
东王在他面前放一盆清水,让他坐在清水前,四周挂着白色的死气灯笼。
到了后半夜,那散人低头看去,只见清水如镜,映照着自己的身影,盆中不知何处伸出一只手,提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持刀而来,在自己脖颈上抹了一下,顿时便将自己脑袋提起
那散人脖子上的头颅飞起,元神也被斩断,身死道消,魂飞魄散,一缕不灭真灵幽幽飞去。
“东王等到那散人被斩,这才舒一口气,依旧穿着那散人的衣裳,吩咐门客道:厚葬。”
众门客将那散人首级和尸身收起,张罗葬礼去了。
东王微微皱眉,低声道:“难道许应要害我他明知道神算不可算至尊,还是让我去寻这个青玄的下落,莫非想借至尊之手杀我”
他左思右想,低声道:“杀我的,肯定不是我爹。难道青玄是仙界中的另一个至尊但是不至于查他的名号,便要杀我吧”
他尽管知道凶险,但青玄这个名字还是引起他的重视。
“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仙界,九天之上,大罗天。
“有人在查青玄,翻历史旧账。”
“唔何人这么大胆”
“是明尊的儿子,我已经小施惩戒。”
“年轻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什么旧账都敢翻。”
“是啊。”
有些书友应该发现了,宅猪最近的记性有些不太好,阳过之后猪一直处在脑雾状态,注意力无法集中。最近一直在锻炼,试图从脑雾状态中恢复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