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空城心中生出期盼,希望总有一日,乔子仲会再次出现,那时的他已经洗心革面,走上正途,再不用种植人体大药。
然而,乔子仲再也不曾出现过。
他的生死,成了雁空城毕生未解的迷。
另一边,许应从峨眉离开,前往蜀山剑门。一路上居然风平浪静,七游于长空,驾驭风雷而行,脑后阴阳二气涌动,速度很快。
许应、楚湘湘坐在大蛇头顶,观看四周景色。
剑门在望,许应望向剑门,突然脸色微变,勐地衣袖振动,便见四周无数星辰起落沉浮,方圆数百里形成一片乱星海
楚湘湘不解其意,但见下一刻,天空大地都在剧烈抖动,便是远处的剑门山也在纸片般晃抖不休
天地不仅在晃抖,甚至在湮灭,化作滚滚的混沌,宛如灭世的大劫降临
“世界毁灭了”
楚湘湘骇然,随即醒悟过来,
不是世界毁灭,而是我们落在一张图中这幅图与天地相融,化作剑门与四周的景色,但不知哪里失误,被应叔叔看出了破绽”
但见混沌茫茫,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向他们碾压而来,但是遭遇许应的乱星海,双方碰撞
混沌碾压一颗颗星辰,但随即星海中又有新星生成,让那混沌始终难以将他们彻底碾碎
大钟当当作响,突然冲天而起,飞上半空,叫道:“只要是法宝,钟爷就没有怕过”
钟声震荡,仙光耀眼,将涌来的混沌悉数荡平
天空大地,立刻恢复清明,只剩下一卷被撕破的画卷。
大钟刚刚毁去那件画卷法宝,正在得意,突然一只手掌突如其来,拍在它的身上,这一掌的威力好生恐怖,将它打得倒飞而去,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它体内爆发
”我要死了”
大钟骇然,钟壁扭曲,那手掌竟然深深印入钟壁,竟似要将它一掌打穿
但下一刻,大钟内壁各种道象
流转,竟将这一掌的力量逐一卸去,大钟又惊又喜,只见钟壁也在渐渐鼓起。
它向前方看去,乱星海被一只只玄鸟照亮,熔化
刚才那个击飞自己的身影杀入乱星海,身后洞天错落,一声叱吒,竟然将乱星海镇住一大片。
与此同时,对面又有一个衣衫古拙的男子也杀入乱星海,祭起洞天,将另一半乱星海镇压
一只只玄鸟振翅飞行,扑击而来,探爪抓向蚖七和蚖七头顶的许应等人,凶恶至极
“阿应危险了”
大钟刚刚想到这里,便见蚖七脑袋上,楚湘湘身后天道披风抖动,哗啦一声,宛如遮天的大幕,将所有玄鸟一网成擒
楚湘湘飘然而起,身后的披风展开,所有玄鸟被炼成飞灰,不复存在。
突然空中一道身形破开层层的云层,从天外袭来,是第三个大商炼气士,其人一掌印下,压得蚖七难以稳住身形,向下坠落。
楚湘湘衣袖挥拂,迎上那个大商炼气士,这少女的头饰纷纷飞起,顷刻间化作百余件法宝,与那大商炼气士碰撞在一起
但见凤鸾鸣飞,珠光宝影,各种小巧的法宝,竟在这一刻进发出难以想象的威力将那大商炼气士挡住
同一时间她身上各种小件的宝物也各自光芒大作,让她周身神光煌煌,神力无双,与那大商炼气士近战搏杀
另一边,第四个大商炼气士自下而上袭来,正是另外两个大商炼气士镇压许应之时,让许应无法抵挡他的袭击
“钟爷”许应高声大喝。
大钟终于稳住,呼啸冲来,叫道:”钟爷在此”
它威能爆发,挡在那个大商炼气士。
同一时间,许应挣脱镇压,青铜山峰浮现,自上而下镇压,下方袭来的大商炼气士刚刚与大钟硬拼一记,便被不周山镇压,向下跌落
许应长啸一声,飞身而起,与楚湘湘错身而过,手掌轻轻起,楚湘湘身后的天道披风亮起,化作漫天的天道符文。
阴间,轮回之所,玄育、玄辰、玄星三大神王面色齐齐一沉。
玄昊神王见状,也连忙面色一沉。
“又开始了那个法外狂徒,又在借用天劫打击对手”
玄星神王怒不可遏,须发皆张,喝道,”当天道是他家开的不成天理何在,天法何在玄育道兄,我们还要坐视不理吗”
玄育神王手:“不用管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