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应””魭七尖叫。
许应猛然身形一翻,身缠朵朵剑气,化作一道剑光而去,投入到那尊皇陵金人身后的庞大神龛之中
那神龛乃是香火之气的源泉,六七丈高,里面的香火之气更重。
来到这里,领七已经扛不住香火之气中的万民诵念,昏死过去。
许应催动太一导引功,神识守,不存杂念,天塌不惊,径自落在神龛中心,猛然催动纯阳异火
熊熊火焰将神龛点燃,与此同时追随而来的一道道神通轰入神龛中,神龛被金人自己的神通打得四分五裂,块块碎片带着熊熊异火,向下跌落。
许应早在神通轰入神龛的一瞬,跳脱出去,却被神通爆发时的气浪冲击,体内希夷之城遭到重创,眼耳口鼻滋血
他身形跌落,仰头看去,只见那尊皇陵金人尽管神龛炸裂,香火之气散去,但举手投足依旧威力十足i
大钟此刻被打得坑坑洼洼,凤仙儿身上的凤羽也少了很多,身染凤血。
至于其他炼气士,死伤过半,溃不成军。
“这次,可谓惨败
许应刚刚想到这里,突然只见一个妙龄少女跃来,落在皇陵金人肩头,梆的一拳打在皇陵金人的脖颈上。
“是媒蝉老祖”
许应努力鼓荡气血,让元气在体内再度奔流起来,纵身一跃,施展云梯天纵,向上奔去
那妙龄少女正是竹蝉橄,沿着金人脖颈飞速游走一周,梆梆梆,一连串拳头砸下,那金人双手顿在半空,双脚无法动弹,身上闪烁不定的纹理图案也黯淡下来
竹蝉如漂浮在空中,拍了拍双手,得意洋洋,笑道:“截断你脖颈处的法力流动,看你还如何遥凶”
就在此时,许应扑来,将这少女抄在怀中,抱起便走
“嗤”
那皇陵金人两只眼睛目射两道粗大的火光,横切过来,险些将两人切成四段
竹婢蝉也是大惊失色。躲在许应怀里,急忙叱咤一声,倾尽所有法力,脆生生道:“飞来峰来“
””轰””
许应身后传来无比恐怖的波动,将两人掀飞出去,匆忙中少年回头看去,只见一座青铜山峰从天而降,压在金人的脑袋上,将那金人脑袋生生压进肚子里
皇陵金人的眼睛还在进发火光,渐渐将胸膛烧红,烧熔。
许应见状,连忙躲避,只听嗤嗤两声,两道租达六七丈的火光从他们头顶飞过
许应落地,怀中的竹婢连忙起身,脸色有些羞红。
许应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飞速道:“婢婢,那金人死了没”
“还没。”
竹蝉蝉连忙收拾心情,道,“它一半是法宝,一半是神灵,怎么会死这点攻势,就算是打大钟,都打不死。更何况金人“
许应看去,只见那尊皇陵金人半截身子被飞来峰压到大地之中,脑袋沉入胸牌,然而胸腔被烧船,露出里面两只火红的眼睛
这金人,果然没死
许应笑道:“蝉蝉,再给池来一下狠的”
竹媒橄不说话。
许应诧异,转头看向少女,少女讷讷道:“我这法宝太大,我全力祭起一次,就是极限了”
许应点了点头,道:“你给周天子炼宝,克扣太多了”
竹蝉蝉倒背双手,脚尖提着地上的石子,扭捏道:“哪里有这种事典狱官都没有让我招供,你莫要血口喷人。”
大钟被打得摇摇晃晃,向这边飞来,叫道:“阿应,我又受伤了蝉蝉老祖,快点,给我梆梆两下我要跟池干到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