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曼等着。郝淑雯对她身边的哨兵摆了摆头。哨兵当然明白“首长”要她去干什么。她跑上去,缴下何小曼的衬衫,但她马上就懵懂地扭过头,看着穿睡衣睡裤紧跟上来的郝淑雯。衬衫是那件,没错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掩护的那个下流“勾当”要拿下作案者,必须人赃俱在,现在勾当不见了郝淑雯从“哨兵”手里接过衬衫,不动声色地搜查一番,同时审问就开始了。
“这么晚,哪儿去了”
“上厕所。”
“你平时起夜吗”
“有时候”
谁都知道女兵床下一般有三个盆,三个盆的分工很清楚,头号大的洗脚擦身,二号大的洗脸,最小的偶然起夜做便盆。除非腹泻,极少有人半夜穿过院子去那个公共厕所。
“胆子倒挺大的嘛。”
何小曼毫不费力就听出审讯者的话中的双关语。那时有关郝淑雯要当女舞蹈队队长的传闻已经泛滥,何小曼在未来的顶头上司面前规规矩矩立正。
“这衬衫是你的”
“嗯。”
“傍晚下雨大家都把晒在外面的衣服收回来了,你怎么没收”
“忘了。刚才从厕所回来才看见。”
“你平常的好记性呢藏半个包子夜里都记着啃完它。”
何小曼连稍息都不敢。
郝淑雯端正标致的脸上出现一个狞笑。
“那个东西哪儿去了”
“什么东西”
“你藏的东西,你知道。”
“我没藏东西。”
“好意思做,就要好意思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