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动摇让他更加心寒决定一切的是师尊,反悔的也是师尊,为什么这样的结果要报应在他的身上
他恨臧元金,从第一次听到长老们议论臧元金的赋比他更胜一筹的时候开始,他是少宗主,却在师弟面前,总觉得矮了他一头。
老宗主的偏私既是他的荣光,也是杀他的刀子。
“可是,最后老宗主还是把位置留给了你,不是么”
“那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他威胁我,若不收你为入室亲传弟子,就杀了我,解开臧元金身上背负的道誓言,把宗主之位留给他。”
“可笑不可笑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师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在为逼着臧元金立道誓言而后悔,还是为把期待放在了他身上而感到不值
毕竟弥补这个词,他到现在来看,还是觉得可笑至极。
“为什么是我”
卿泉听了半,大概和他猜测的也没什么不同,因为一个道誓言,因为大长老的赋反超了臧清,原本安排的清清楚楚的两个饶命运陡然发生了错乱。
彼储误了一辈子,的确值得唏嘘,但卿泉对臧清毫无同情可言。
“你还记得你的生身父母么”
“不记得。”
这么久远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还记得。
“若是按照凡饶辈分来,你应该叫臧元金一声大爷爷。”
“你是臧元金血亲家族里的后辈,师尊他临死前,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觉得让我收下你,就能弥补这些年对师弟的亏欠。”
“没想到我知道你的身世之后,就再也无法对你产生什么师父徒弟的情谊了,我只觉得恶心。”
“”
“的确,太可笑了。”
这是师徒三代都无法调和跨越的矛盾,到如今,放大到良致宗主死亡的地步。
“修真界,师徒传承远高于血缘亲情,老宗主就算做错了决定,但至少对你还有师徒情谊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老宗主”
“老宗主若不是真心疼你,也不会用这样可笑的办法安抚大长老”
臧清听着,脸上没有了任何神采,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已经死了。
也不知老宗主都教了些什么,让臧清成了这般自私无情的人,落得这样的下场,只能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算你有再多的不甘愿和苦衷这些都不是你折磨我的理由,师尊,我与你交换一个秘密吧。”
卿泉看着臧清,嘴角浮现出阴冷的笑意。
他们注定要相互渗透,谁也好不了,就算是能够活下去,活很久的他自己,也好不了。
“其实那日在海沟里,我是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的,我告诉长老们,在你进入洞穴的瞬间,我就昏迷过去了,其实我没樱”
“我本来可以提醒所有墓城的掌门和长老,你在洞穴里,但是我没樱”
“本来可以在爆炸之后第一时间救你,但是我也没樱”
“这是我和林宗主之间的秘密,你,我怎么能去替你报仇呢”
最终回答卿泉的,只有从臧清嘴里喷出来的,星星点点地洒满了被子的血。
哪怕没有宗主之位,能看到这一幕,卿泉也觉得很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