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就听马蹄声哒哒而来的声音传来,还没见到人呢, 那讨人嫌的说话声倒是先来了“嗬, 这不是四阿哥府上的侧福晋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是营地里待不下去了么”
说话说得这么贱气, 齐悦眼皮都不带抬的, 光听这语气就知道来的人是哪一位,猪格格呗。
嘿你说她这倒霉见的,敢情是跟这一位杠上了吗怎么她去哪儿都能碰上她, 简直就是流年不利,齐悦暗下决心, 打算等回了京城就去庙里头好好拜一拜, 去去身上的晦气。
乌伦珠自从被康熙指婚之后, 就一直以直郡王福晋的身份自居,她连太子带来的侧福晋都不放在眼里, 才刚吵上一回呢,更别说是齐悦了。
见着她竟然敢无视自己,把问话当做耳旁风理也不理,登时来了火气,扬着手就想抽鞭子。
“我看你敢”齐悦一伸手就把札喇芬给拉背后面去了, 手里还拿着剪花枝条用的剪刀。
别看这剪子小不如鞭子长,可刀口却锋利的很,咔擦咔擦剪木头都不费力,更别说是其他东西了。
老是这么被人找茬,还当着孩子的面,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 怎么着,有能耐单挑啊,齐悦眯着眼睛打量乌伦珠那一头的长发,看上去就好剪的很。
乌伦珠虽然蠢,身后跟着的却不乏有几个聪明人。
她们来营地拜见皇上的时候就做足了功课,把诸位皇子阿哥的消息打听了一遍,知道皇四子身边有个深得他宠爱的侧福晋,要是平白无故让自家格格得罪了人,多不划算。况且现如今最要紧的就是乌伦珠格格的婚事,这时候与人发生争执,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影响到了岂不事大。
仔细想想就知道不能任由乌伦珠的脾气胡来,跟在身后的一位年纪稍长、穿着富贵的姑姑就特意咳嗽了声,上前笑着打断话道“格格,咱们出来还有别的事儿呢,您听说的那个湖在哪怎么没瞧见呢。”
这句话横插一档子,乌伦珠果然就轻轻松松被她的问话给带跑了思绪,左右张望一番后右手持着鞭子往东边指了指道“应该就在那里了,听说还是个圣湖,许的愿十回有十回都灵,咱们去瞧瞧看,那可比这个破地方有意思。”
乌伦珠对那个湖是好奇的,她以前住着的地方可从没有过这样大的湖泊,听人说这湖不比其他海子,里面居住着湖神,专管男女婚姻,拿了珍宝去许愿就能得到庇护,实在是神异,这不,她才打听到了地址就忙出来寻找去了。
拜湖神的事情最要紧,可不能因为个无所谓的人耽误了。
“这次就先饶了你的大不敬。”乌伦珠坐在马背上趾高气扬道,算齐氏的运气好,正好赶上自己有要紧的事情,不然,自己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最起码抽几道鞭子让她长长记性。
她见着齐悦身后桌上的那几个花环就嗤笑,果然是不中用的汉人,没有见识,连这些地上的野花野草也当宝贝一样,还特地拿来做装饰,啧啧啧。
知道齐悦要用话,临走的时候乌伦珠还特意挑了一处花朵盛放的地方带着人踩踏而去,嘲笑道“这些花也就只配拿来踩踩,侧福晋要是舍不得,就拿去戴吧,哈”
就她那一行人骑着马毫不留情的践踏之下,哪里还有完整的花残留,估摸着全都被马蹄给压在了泥土里头去,还戴什么
“这也太欺负人了。”云雀气得几乎要冲上前去,恨不能把乌伦珠的嘴巴给她撕烂喽,怎么主子就能忍得住
殊不知,齐悦心里也在骂人,要不是因为两个孩子还在场的缘故,她哪里会罢休,早就张嘴送乌伦珠回祖安老家去了。
真当自己是好惹的吗有事没事跑来闹一场,码的,干她
齐悦心底磨着牙,像乌伦珠这样的人不就地打死,那就是对社会的极其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