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皇宫。
今夜的皇宫注定也是不眠夜,哪怕宫灯辉煌,那光芒似乎也穿透不进这股莫名的阴沉。
那些使臣都还安份
御书房里,景帝看不出喜怒的出口。
旁边的陈公公顿时脸色微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景帝,几个大国的使臣都没外出,倒是那些小国家的使臣吃喝嫖赌挨个去玩了一遍。还,还满嘴巴不干不净的话。
陈公公不想说,但是他的忠心又不允许他隐瞒。
而一听这话,景帝顿时抬起了头,看向陈公公。
陈公公被景帝的眼神一蛰,立马低下头去,不敢跟他对视。
不干净的话说景帝心中已经有些数了。
陈公公在景帝还是皇子王爷时期就跟在身边,自然知道景帝这是动怒的前兆,也不敢隐瞒,只能硬着头皮回禀道,说大景的天是是摄摄政王殿下。
景帝一听这话,已经有些下垂的双目,犀利的眯了眯,里面映射出一股寒光。
抬手一挥,金黄色的袖袍顿时将桌子上的奏章挥到了地上。
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散乱在地上的奏章上,也染上了黑色的墨迹一片的凌乱。
陈公公顿时膝盖一软,立马跪到了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也只有在绝对忠于自己的太监面前,他才会稍微释放压抑的自己。今天游园,他吞了多少屈辱下去。
是的,还是要息怒的。
景帝到底还是景帝。
好似先前的那一怒是错觉,眉眼间已经恢复不动声色,再度拂袖坐下。
北漠那边
正问到这个,外面一个太监恭敬道,陛下,齐王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
是。
很快,长孙珏出现在御书房。陈公公知道他们定然有话说,带着人全部撤下去了。
父皇,那湖底的暗道出处确定了,在城郊一个普通树林里。且暗道里,有新鲜的血迹。想来,那藏在湖里的毁船之人就是从那条暗道离开的。
只是
景帝冷笑一声,只是,有新鲜血迹就说明那人受了伤。但若是凌婧伤了他,凌婧肯定一早就说了。然而凌婧当时的反应,压根不像发现湖底还有人。
所以,那个伤了那人的人只可能是摄政王府小世子长孙情总不至于是那个水都不会浮的南疆小世子殷离就对了。景帝直接下了结论。
对于是长孙情伤了人,他没有太大意外。虽然这个孩子也是最近才频繁现了几次身,但摄政王教出来的,哪怕只有五岁。能伤人真的一点也不稀奇。
又道,查到身份了
长孙珏沉眉,出口外应该有人接应,血迹在出口就突然中断了。儿臣的人,现在也没查到蛛丝马迹。
没查到就不要查了,自然有人去查。除了湖底居然有暗道这一条景帝意外,旁的,景帝压根不在意。
那三个人,说到底,和他都不痛不痒。
但,长孙珏还是不确定一件事,特别经过了今日游园一系列事情后。父皇,长孙情的真正来历,您可想过
既然摄政王一定是天阉,那孩子自然不可能是他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