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姓孟的,是亚圣,到孟子了,你姓李的有什么,了不起就李世民那个蛮夷”孟平睁大了眼睛。
李勇吐了一口香烟,说“李聃,老子,老子永远是你的老子。”
孟平愣在了那里,张晨和刘立杆大笑。
孟平说,真的,现在的人多复杂,李勇,你现在认识的人,你敢推心置腹地交谈吗前面话刚说完,背后搞不好就被扫一梭子,满是窟窿了,到了杭城,你就万幸吧,有张晨和杆子在,他们能保证你不被逼疯,还断交酒,断你那话儿。
“好好,斯文人,就是不吐脏字,那话儿都出来了,弟弟错了,来,我敬你一杯。”李勇端起了酒杯。
“敬他们,以后他们才是你的医生,听你倒苦水的是他们。”孟平指了指张晨和刘立杆说。
“不敬。”李勇说,“在你眼里,我都已经快疯了,这样的病人,就有对医生粗鲁的权利。”
大家大笑,一起举起了杯。
他们吃到了十二点多钟,这才东摇西晃,走去张晨的办公室,连刘立杆开来的张晨的奥迪,都扔在酒店这里,是小盛过来,替张晨开回到厂里去的。
到了办公室,四个人东倒西歪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继续聊天,困了的人,就头往边上一倒,歪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开始的时候是四个人聊天,后来变三个,再变俩个,最后剩下张晨一个,看了看三个已经睡着的人,咕哝了几句,他也脑袋一歪,睡着了。
正月里的江南,春意已经盎然,柳芽含苞,桃花朵朵,阳光里的春风拂在脸上,惹人醉,夜寒却仍侵骨。
好在张晨办公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四个人就是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不觉得冷,加上前面有太多的酒喝下去,太多的肉食滞留在胃里,能量颇高,身子从里往外,冒着火呢。
中间孟平起来,去上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到原来他和李勇坐的那张长沙发,李勇已经倒下来,把整张沙发都占去了,张晨和刘立杆,各占着边上的两张单人沙发,上半身倒在扶手上,睡得正酣。
孟平朝四下看看,走过去,在张晨的大班椅上坐了下来,感觉实在是不舒服,又站起来,从书柜里拿了几本书,走去了会议桌那里,把书放在桌上当枕头,人爬上去,躺平下来,竟比原来蜷缩在沙发上还要舒服,孟平不禁得意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