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看了看张晨,和他说“这还要谢谢你,张晨。”
张晨奇怪了,他说“谢我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
“谢谢你给我打电话啊。”李勇说,“你在电话里和我说,李勇,别人的钱你千万不要伸手,千万不要沾,李勇,你要是缺钱,就给我打电话,不管多大的数字,只要你开口,我马上打给你,我不会问你拿着这钱,去干了什么。
“张晨,你知道这话,对我的影响多大吗,这让我很鄙视那些给我送钱的人,心里会想,老子不光一身正气,可不是两袖清风,老子可是有巨款存着的人,一个电话,钱就马上能够到账,老子会要你那几个钱吗,哈哈,这就是底气,张晨,你让我有底气了。”
李勇说了这里,叹了口气,他和张晨说“这话,现在不管用喽,张晨,你以后也不用和我说这话了。”
张晨说“这话永远都管用,只要我张晨还活着。”
李勇看着他说“是我消受不起了,瓜田李下,你知道吗张晨,原来我在其他地方,你说得理直气壮,我听得也理直气壮,我觉得这个就是朋友和兄弟,在给我撑腰。
“但现在,我到杭城来了,还能这样吗,从今以后,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利益勾兑,也不管我们是不是可以查证的朋友和兄弟,这话再说起来,就都很刺耳了,不仅对我不利,也对你张晨不利。”
张晨和刘立杆想着,心里默然,他们觉得,李勇这话,还是说得很有道理的。
李勇看了看他们,接着说“组织上找我谈话,要把我调到杭城来的时候,我很犹豫,为什么,我就是害怕会失去你们这两个兄弟,我到了杭城,担任了副市长,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担任领导职务的,不是说有多少了不起,但注定,他就是没有朋友和兄弟的。
“这就是我来杭城,最犹豫的,张晨、杆子,晚上我请你们和孟平吃饭好不好,也不用叫其他的人,就我们四个,今天我们不醉不休,我希望”
李勇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他说
“我希望,我希望我们从今天开始,就做个了断,以前所有的一切,我谢谢你们,但从今天开始,我们所有的友情也好,兄弟之情也好,就一笔勾销,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不再是朋友,不能是兄弟了。”
李勇说到这里,刘立杆腾地站了起来,骂道
“什么意思,李勇,你他妈的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一笔勾销了你请我们吃饭,你他妈的,这请我们吃的是什么饭,鸿门宴吗这样的饭,还他妈的不如不吃”
“不是,杆子,你听我说。”李勇的脸红了,他叫道。
“我不要听,你他妈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刘立杆真的生气了,骂道“你李勇,他妈的不就是想学蒋经国吗,对吗蒋经国到了台湾,一路走来,都是兄弟们在帮助他,连刺杀江南那样的脏事,也是兄弟在替他做。
“蒋经国被老蒋任命为行政院长后,也是这样,在圆山饭店摆了一桌,请他的兄弟和朋友们来吃饭,和他们说,今天我请大家来,一是谢谢大家,二来也是绝交酒,蒋某人上任之后,就有公务没私情了,我们所有的交情,就在这一杯酒里。
“以后,我蒋某人就不认识大家了,大家也请,把蒋某人给忘了吧,有公事,你们就请去行政院预约、等候安排见面,各位的电话,我是不会再接了。
“李勇,你他妈说清楚了,你是不是就想学这套”
李勇的脸,被刘立杆说的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张晨赶紧说
“坐下,杆子,你他妈的走来走去,手舞足蹈干什么,要演讲啊,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说。”
“我他妈的坐不下,一听就来气”
刘立杆把手一挥,冲着李勇大声吼着
“李勇,李副市长,我刘某人不用你交待,我把话撂在这里,我刘立杆,从今天开始,绝对不会去找你李勇办任何的事,不会给你打一个电话,你李勇要是官运亨通,有一天当了杭城的市长,我他妈得就把公司,从杭城搬走”
“坐下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好好说话你会死啊”张晨朝刘立杆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