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十分的狼狈。
骑着摩托车,一只脚上穿着一只磨砂皮鞋,还有一只是光着脚的。
灰色的t恤和牛仔裤,上面布满了绿色的水藻,现在都变成了绿色的,头发上也都是水藻,还有腐草,整个人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
张晨连摩托车头盔也不敢戴,他怕在头盔里,这臭气会把自己熏晕过去。
风在耳边呼啸,头发被风一吹,一绺绺在头顶竖着,就像刚打了摩丝,飞虫迎面扑打在脸上,让他眼睛都睁不开,直至驶到南大桥,飞虫才突然消失。
好在现在是夜晚,张晨又把摩托车驶得飞快,他这个模样才没有引起路饶注意。
张晨直接回去文明东,他把摩托在门口一停,就跨上台阶推门进去,好在彩珍和林他们都不在,张晨松了口气。
走到一楼的井朝上看看,三楼和二楼办公室也是一片漆黑,张晨又松了口气。
张晨能闻到那气味如影随形,进到了房子里面,这臭味就更明显了。
张晨急急地上楼打开房门,把口袋里的东西和腰里的bb机摘下扔在桌上,拿了短裤和毛巾,就去了洗手间,他把衣裤都脱在洗手间里,手拿着淋浴龙头,对着那堆衣物冲了好一会,那气味始终都没有散去。
张晨心里感到奇怪,用脚去拨那堆衣物,厌恶地一边用脚踩着,一边继续用水冲着,那臭味始终都在,张晨叹了口气,心想,他妈的自己只是掉进了一个臭水塘,又不是粪坑,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张晨鼻子翕动两下,自己也笑了起来,原来臭味不是来自那堆衣物,而是自己的头上,他赶紧洗头洗身,打了两遍的洗发液和肥皂,那臭味总算是没有了。
张晨长长地吁了口气,他感觉自己终于又可以自由呼吸。
张晨把那堆衣物留在洗手间,他想明白再来洗。
张晨走回房间,关上房门,前面实在是太紧张了,现在松弛下来以后,才感觉到人有些累了。
他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bb机看看,妈逼,屏幕已经是一片漆黑,一定是刚刚被水浸泡坏了,看样子明要拿去修了。
他把桌上那半包湿漉漉的香烟扔进了垃圾桶里,拿起打火机闻闻,好像也有一股臭味,把它也扔进了垃圾桶。
张晨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香烟,拆开,叼了一根在嘴上,又拿过桌上一盒望海国际大酒店的火柴,把烟点着,坐在床沿上抽了起来。
一支烟抽完,张晨的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人也困了,他准备睡一会。
坐在床头,还是习惯性地拿出昭的照片看看,然后关灯睡觉。
张晨迷迷糊糊就快睡着,听到林和彩珍他们回来,林上楼,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咦”地一声,他看到张晨的那堆衣物,他走到走廊上,朝下面叫着彩珍,张晨朦朦胧胧听到林在和彩珍,张哥的衣服,你要么帮他洗洗,他人不在,大概没时间洗。
彩珍答应了,张晨听到林大概是从楼上,把自己的衣物扔到了一楼的井里,“啪”地一声响,彩珍在下面骂着,林的公鸭嗓嘎嘎嘎嘎地笑着。
张晨也想笑,他想,好吧,你们愿意做好事就做吧,他听到楼下彩珍滋啦滋啦,在那块水泥的洗衣板上搓衣服的声音,张晨翻了个身,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晨迷迷糊糊听到外面走廊里,彩珍和林话的声音,他们好像是在晾衣服,接着彩珍下楼,林“砰”地一声,把自己的房门踢上了。
张晨心想,妈逼,总算可以继续睡了,人却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摩托车他想到自己的摩托车还停在大门外面
要死
张晨马上有个不祥的预感,自己的摩托车应该是已经被人偷了,如果它还停在大门口,林回来的时候看到,肯定会来叫他,而不是以为他不在房间
张晨赶紧起床,穿好衣服跑下楼去,果然,门口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樱
张晨一路跑,跑到了弄堂口,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摩托车,他在弄堂口呆立了一会,沮丧地往回走,上楼经过林门口的时候,擂响了林的门。
林已经睡了,他穿着一条裤衩打开门,睡眼朦胧地看着张晨问,什么事
“你回来的时候,在门口有没有看到我的摩托车”张晨问。
林嘀哩咕噜了一句,张晨急问“你什么”
“没有看到,门口什么都没有,怎么了”
“好,没事没事,你继续睡吧。”张晨把林的门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