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随即用杖尾顿地,并口喊“威武”,以此来替自家老爷营造起堂威官势。
古风则没有惊惧,十分从容地掸了掸衣袖上的稻草、泥土说“我是临昭府秀才”刘知县一听,哦,秀才有功名在身,的确不用跪县官。
古风又说“我是景泰乙未科举人。”刘知县变了脸色举人可以称为老爷了,有当官的资历,即使不当官,也是一县里的名流豪绅。
古风再说“我是乙己科进士,中榜眼,口谕状元郎。”
“扑通”一声,刘知县下堂跪在了古风面前。“噗通”“扑通”两声,衙役班里有两人猛地跪倒在地,抖如筛糠,正是前往客栈捉拿古风他们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凶汉抖得更很,他曾被柳青一掌打飞,撞碎一张桌子。这下好了,自己听县丞的命令去抓的是大官,还投进了监狱。
“下官实在不知上差大人到来抓大人入狱也非下官之意,那时那时下官还在醉酒后的梦中。”刘知县说着回头又对两个衙役说,“你们太过胆大妄为怎么无故就抓人入狱呢”
两人结结巴巴地说“属下是奉县丞老爷之命去抓的人说有三个外乡人来这里胡乱打听猴尸案情,居心叵测”
古风冷冷地笑道“刘知县莫非此案中有什么勾当与猫腻不成为什么有人那么担心别人了解案情呢如今此案已惊动了朝廷,纵有再大的秘密,难道还希望能隐藏的住吗”
“下官实在无能,堪破不了,所以才有被罢官的结局但不知是谁将案情捅上去的,一年没能结案就对下官下此结论与处理结果,对下官实在也有点不公”
“哦你对朝廷心存不满”
“不敢”
“刘知县敢于不敢,本官且不说,但本官能告诉你,朝廷对你的处理绝对不冤屈你,不单单是此案未破之过,你的用人不当,交往不正,与一些奸商不法之徒来往过密,这些就可以罢你的官。”
“啊下官下官哪有此等事”
“本官仅给你一个提醒,县丞所为你知之多少这几天你被县丞领往何处了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玩得可逍遥自在”
“下下下下官知罪了”这几句话真叫刘知县冒汗了,额头冒着汗,后脊背上还“嗖嗖”地冒着凉气。心里明白“这上差的仪仗未到,人已经早到了,并且摸清了不少的隐秘情况,看来县丞已经被上差盯上了。”
其实他还不知道,县丞现在岂止是被古风盯上了,业已被软禁在了军营里。
刘知县脑海里闪了一下三天前的情形。
因为办案不力被免职,刘知县愁云惨雾地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就等着新上任的知县来交接印信了。心情低落,再加上害暑热,多日来茶饭不思,眼见得一天天地憔悴下来。
县丞胡大来见他,说有几个本县大客商想给知县大人送行,便请刘知县去了楚馆章台,酒菜歌舞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