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的另外两人摸到了古家大夫人“冷面蛇女”茅丹的楼上,这大夫人也非善茬,手中一柄长剑,攻防有度,与来人杀得天昏地暗。她是在来人解决了看护小少爷的两个丫鬟,正准备杀死两岁的古家小少爷古鹰时,赶来与两人打斗的。
来人不弱,其中一人的武功在大夫人之上,一刀削去大夫人的一缕青丝和一片衣袖。就在来人要向大夫人痛下杀手时,古家小少爷古鹰的惨嚎声引来了古老爷和大管家古千,这两人是高手,人刚到楼下,就望见影子发镖。两个黑衣人听到镖声已近,再对付大夫人便有了点慌乱,就在这时,传来他们同伙的哨声。
“快走”一个黑衣人用刀逼开大夫人的剑,用锥打飞一只飞刀,喊道。
“走”另一个黑衣人也在刀锥并用打飞了两只飞刀,其中有一只飞刀,也许是劲力大,被他用刀一封,穿过他们打斗的大厅,转弯直奔里间而去。两个人说走就走,并未稍停,但他们要走的路却已被封住了,有三位高手围上来,他们俩只有拼命的份了。一对一尚能打个平手,或来人有一个武艺略高一点,但只要俩打一,马上就露出胜负显见的局势。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胳膊上被古老爷划了一刀。两人情急之下跳了楼,就在一个空中发力跃上了一栋小楼的楼顶时,另一个黑衣人,也就是那个受伤的,又中了古家管家古千的飞刀,从半空中落下,如同一片枯萎的树叶。看着同伴必死无疑,小楼顶的那个黑衣人痛苦地把剑插回背上,在青瓦垅上猛击一拳,翻身飞跃而去。
全府上下都出动后,排查开始了。追击是没有办法再去追击了,一是来人的轻功都很了得,天黑雨急,难寻踪迹。二是后院的柴房与马厩里突然鞭炮齐鸣,狼烟伴着火光,还夹杂着人喊马嘶,乱成了一锅粥。古老爷与大夫人稍作停顿,稳稳心神,蓦然想起了什么,古老爷带着管家往老太爷那里奔去,大夫人往里间小儿子古鹰的床前跑去。
老太爷受了重伤,人尚且清醒,而小少爷古鹰,大腿上插了一把柳叶飞刀,又受到了鬼面人的惊吓,业已昏迷,且很快便发起了高烧烧。家人来报,贼子们除了抛下一具尸体外,全部跑光了,不知有多少人,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哪门哪派哪个山头组织。
古府财物没有丢失,马匹跑散了十多匹,已有庄丁与家丁一起去追了。柴房烧掉了两间,家丁死伤三人,丫鬟死了两个,西外院二夫人那里没有受到骚扰。
“快去叫二夫人母女俩来替老太爷和小少爷医治去,去请二爷来商量事哦慢着顺便告诉二爷带来毛老道”古老爷古震山派出几个家丁分别去做事,时间不长,要叫的人全到了位。在那个鬼面黑衣人尸体前,古老爷、古二爷、大管家,古家军师兼巫医“毛老道”茅坚,也是大夫人茅丹的族叔,大家仔仔细细地翻看着。
大夫人怒气冲冲地提着剑,带着几个丫鬟,还有四个家丁走过来,正好另外几个家人也小心翼翼地靠拢来似乎是想看看贼人的模样,中间裹夹着大少爷古风。古风看到大夫人走上前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剑插进了那黑衣人的胸膛,当然,那人没有了任何的反应,像扎在一个皮囊上,连血都很少出了。
那身黑衣裤是宽大的束腰连体水靠,应该是牛皮或羊皮做的,不是鱼皮衣。钟馗脸“鬼面具”也是皮质的。古千去扯下面具,露出一张英俊的国字脸,皮肤较粗糙,像经常受风吹日晒的耕作者或捕猎者。古二爷去捡起了那人身旁的鬼头刀和一把钢锥,古老爷指着钢锥说“这是江湖上多年不曾见到的九寸三棱夺命锥这是个什么人什么路数呢古千,剥开他的双臂与后背看看有何印记没有”
黑皮衣被划开,右大臂上露出了一个纹身图案,上面是几片蜷曲或展开的叶子,中间有几簇或开放或含苞的小白花,下面一支笔直的茎。荷花不像荷花、芍药不是芍药,大家都不认识这个纹身图案是个什么东西,只有大少爷古风看懂了,那是一株地面以上的人参,地面以下那如多须的萝卜似的参身没有画出来,单看上面的一茎顶着一簇花与叶,的确不好辨认,唯有对中药材、对人参、对灵芝熟悉的人才可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