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村口的打谷场上一连串50多个侥幸未死的水匪,一个个都是浑身血迹斑斑,战战兢兢的被一根绳子栓成了串儿,齐刷刷的跪在地面上。
而那个被一口水缸接连重创的匪首犁头虎,虽然身上受伤无数,惨不忍睹,但是他却居然还没死
现在他正躺在地面上一副担架上,眼神一片迷离,嘴里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哼叫声。
80个天骄五营的孩子们整整齐齐的列队,他们正在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沈墨从这支队伍的前方慢慢走过,一直走到队尾。
沈墨的目光从每一个孩子的脸上看过去,看着他们一个个自豪而又自信的眼神,
他还不时的拍着一些孩子的肩膀,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多欣慰和骄傲。
沈墨帮古慕龙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迹,他随即发现那些血浆已经干结在他的脸上,沈墨只好苦笑了一下。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见李慕渊愁眉苦脸的站在队伍里,从他嘴唇上的一道伤口上,还在向外渗着血珠。
“怎么了”沈墨愣了一下,向着李慕渊问道。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被一个缺口儿的破碗划了嘴”只见李慕渊苦着脸说道“这场战斗,我是唯一受伤的一个要不然我们就是零伤亡”
“哈哈哈”沈墨听了以后,随即就仰天大笑起来。他面前的这些孩子们,也是立刻哄堂大笑
从此之后,李慕渊除了“面瓜”这个外号之外,又得了一个“豁嘴儿”的诨名。不过这个外号,只有天骄武营第一期的学员们敢这么叫。
以至于在后来,在沈墨的军队中,谁敢把“豁嘴儿”这三个字的混名儿脱口而出,无形中都成了这个人资历的象征。
石牌村之战迎来了第二次胜利,正在沈墨这些人在欢欣鼓舞的同时,犁头虎一伙被人悉数歼灭的消息,也随之传了出去。
这个消息就像长江上滚动的大潮一样,震撼着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各种不同的复杂情绪。
在赵阁老的府中,吕禄堂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看着他这位岳父大人取过了一个茶碗之后,茶托和碗盖而随着他的手,不断的抖动得叮当作响。
“泰山老大人”吕禄堂才刚刚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就见赵善轩阁老“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茶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吕禄堂哭笑不得的看着溅在自己官靴上的茶水和茶叶,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老大人何必忧心既然那些水匪不是对手,就让孩儿带兵过去,剿了他们就是了”
只见这个时候,赵阁老的脸色一片蜡黄。他神色仓皇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眼失神的说道
“犁头虎手下350多名悍匪,居然在一夜之间被人杀的干干净净这帮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手上有着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把事做到这种程度”
“他们处心积虑,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就是冲着我赵善轩来的”
只见这个时候,赵阁老的额头上几茎白发飘落了下来,他之前那股雍容大度的气势已经是荡然无存,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狼狈不堪的老头子
“就你手下的那五六百兵,他们能行吗”只见赵善轩喘着粗气,目光凌厉的看向了吕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