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万银元(1 / 2)

道系快穿 洛大王 2608 字 18天前

吃完那顿饭, 大厅里开始举办舞会,司青颜对跳舞没有兴趣,正打算透透气, 就被一个神色憔悴的少女缠上了。

司青颜并不认识她, 至少她是认识原主的,一直在不断重复着后悔、道歉、原谅等话。

通过她语无伦次的话,司青颜终于明白,这位是让原主和别人打架的罪魁祸首林府的二小姐。或许把这个名头扣在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身上不太恰当,但矛盾的确因她而起,当然, 那个牙齿被打掉的朱少爷责任更大一些。

“抱歉。”司青颜语气非常疏离冷淡。

“求你原谅我”林凤清也是没有办法了。家里人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能挽回和司青颜的婚约,那她就会被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富商当姨太太。

她今年还年轻,才十八岁。一想到未来要依附一个肥头大耳、妻妾成群的中年人, 就心中作呕。

“你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司家到司青颜这一代, 已经没落, 与林二小姐的婚约, 在几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那一份解除婚约的信函被压在信匣最底下, 司青颜当时草草看过, 并没有放到心上。

后来林二小姐与朱少爷自由恋爱, 是她的自由。她遇人不淑, 原主挺身而出,替她讨要公道,已经尽了情分。

“三哥哥, 救救我”林凤清完全把司青颜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青颜,你与凤清自小相识,虽然后来解除了婚约,又发生了一些事,造成误会,实属不愿如今凤清正处于危难之际,只要你稍施援手,就能救她出苦海,凤清人品样貌俱佳,你若是不甚满意,再养几个姨太太,她也是愿意的。”

一个面目俊朗、气质温和的年轻人出来说和。

“我对你无意,还请另寻良人。”司青颜没细看林二小姐,匆匆一扫,只觉得对方是个有倾城之色的美人,但他确实没有娶妻的打算。

林凤清把一串手链还给司青颜,匆匆步入夜色中。

“这是你以前送我的礼物,既然你我已恩断义绝,我也不会留着它了。”

“以后我也不会纠缠你。”

林凤清神情坚决,身形单薄,穿着一身素白的裙衫,在月光下几乎融化。

刚刚那个帮林凤清讲条件的年轻男子追了上去,应该是她的家人一类,司青颜便没有跟过去。

司青颜低头看着那串手链,是红豆串出来的,每一颗红豆都大小均匀漂亮,因主人摩挲太久而变得光润。

倒让司青颜看不明白。

“呀”

正在一边偷听的殷思婷突然觉得脚上有个虫子,忍不住叫了出来,见司青颜往这边看过来,非常惊慌。

“虫子”

殷思婷鸡皮疙瘩瞬间起了满身,眼中又蓄满了泪水。

“殷三小姐”

司青颜见殷思婷在那哆嗦,随手折了根花枝,把她脚边扭动的小蜈蚣挑开,丢到一边去了。

“外面风大,殷三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

虽然殷思婷今天穿的裙子很宽松,司青颜依然发现她小腹微凸,可能是有孕在身。

“翠翠,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半天”

温惊鸿刚刚与温二说了几句,没想到殷思婷一眨眼就不见了,这会儿才找到。

“你也在这里啊。”温惊鸿大大方方地给司青颜打了个招呼。

“我是温惊鸿,你要是觉得我不错,可以交个朋友,直呼我惊鸿或者温大。”

“温公子。”司青颜与温惊鸿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我先把妹妹送回去,改日再聚。”

司青颜目送殷思婷与温惊鸿离开,打算找个僻静地方坐一会儿。这花园挺大的,就是容易遇上事。

不远处,林凤清正与她的哥哥林凤池吵架。

林凤池劝她再低声下气去讨好司青颜。

如今司家眼看就要发迹了,以前司青颜那么喜欢她,就算她怀过朱子庭的孩子又怎么样呢,司青颜还不是为她打架,现在多说说软话,把人哄回来又有什么难的呢

“他不会再理我了。他心里没有我。”

“我让他失望了。”

林凤清心中万般苦涩,并不愿意再去跪贴司青颜。

事已至此,再无转寰的余地,何必要让他心里留一个扭曲卑微的印象呢

“男人不都是那样,你弄点药,趁今晚有机会,说不定一次能怀上他的孩子”

“要不是你打掉了朱子庭的孩子,说不定已经进了朱家的大门,你傻不傻”

林凤池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林凤清,恨不得以身相替,好好教教这个不开窍的妹妹。

“那我和妓子有什么区别”林凤清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他能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

“女人不都一样吗还不是用身体绑住男人,靠生孩子得些好处。你看殷三小姐不也这样温大是因为有个好爹,能纵她胡闹,整个宛城只有一个温大,你能和她比其他女人不都一样你只有这具身体,这就是你的本钱。你长得这么好,又读过书,难道还勾不到一个好男人”

林凤池恨不得把自己脑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塞给林凤清。

“我不能这样。”林凤清坐在湖边的大石上。

即使她已经做出了丑事,也不能像大哥说的那样,用身体当筹码。

“你一个被人玩过,还流了孩子的女人还要什么面子”

“面子值几个钱”

“那我倒底值几个钱”林凤清幽幽问道。

“你不想搭上司青颜,就去给我搭朱少爷,再就是那个余老爷,他可是出了一万高价,你只用待在宛城就好,他也不会把你带到其他姨太太那里去,除非你生了儿子。”

“等你生了儿子,不就有了底气余老爷四十六了,膝下还没有一个儿子。”

“原来是一万银元啊”林凤清轻轻叹了一声。

她自小在宅门里长大,家里请的老师教她与一些同族姊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学得再好也没靠这份本事赚过一分钱,所以在这种时候,无论如何都拿不出这一万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