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苏婼端详着它，“那颗果核我捡不捡，对国公夫人来说都没什么影响。她既然选择在那种情况下那么做了，就一定不需要我去替她收尾。我要捡的就是它。</p>

“这牌子是前军营的，但陈胤却留了给家里，我猜想应该是经常要用到。</p>

“那么很可能它就属于与五军都督府或者兵部等各衙门有接触的时候作为出示之用。一般而言这牌子不应该随身携带的，但今夜它却出现在陈珉身上，所以很可能，他进家门之前正好拿它去作过什么用。”</p>

说到这里她蓦地把牌子一攥，说道：“韩陌在做什么？”</p>

扶桑微怔：“韩世子好像今夜有局。”</p>

苏婼皱一下眉头：“那就去找秦烨，让他立刻赶到苏家后胡同来见我！”</p>

扶桑道：“是出什么事了吗？”</p>

“没出事，只是这牌子不是等闲物，陈珉也没傻到那地步，等他回过神来肯定会猜到丢失的牌子被我捡走了，我想抢在他发现之前，弄清楚他去了哪儿，大晚上的为何必须要拿着它去？他又去干了什么？——快去，让秦烨多带上几个人！……”</p>

……</p>

在韩陌鸡毛掸子的威慑下，韩阡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不但游说了杨夫人带苏婼去陈家，并把陈璇也给邀了出来。陈璇比韩阡大好几岁，为了使这个饭局看起来像样点，韩阡又另邀了平日与他交好的几个子弟，当中包括户部侍郎左旸的儿子左煜，礼部侍郎孙黎的孙子孙严等等。</p>

宴设在西湖楼，特别热闹的地儿，来来往往也不容易引人注意。</p>

韩陌就在隔壁包间里单开了一桌，自斟自饮了两杯，宋延就进来了：“人来了。”</p>

韩陌扭头，就见外头杨佑引着进来一老头儿，正是与苏婼在伍儿屯客栈里对过话的里长。</p>

杨佑进来就把门关了，里长有点紧张，左顾右盼的。</p>

韩陌打开扇子，轻轻摇了摇：“不用怕。叫你来是问问你，先前想去买伍儿屯田庄的那人，后来还去了村里吗？”</p>

里长嘴张了又张，最后摇头。</p>

“是再也没有去过，还是最近没去？”</p>

里长道：“回，回公子的话，这一个月里，都没见着这人。”</p>

“也就是说，一个月前，他去过。”</p>

里长点头。</p>

韩陌哗地把扇子收了，然后走到墙下，移开墙上一方两寸见方的木板，一个差不多大小的洞眼就赫然露了出来。那边厢觥筹交错，高谈阔论的声音俱都清晰地传了过来。</p>

他轻敲着墙壁，示意里长上前。“你来瞅瞅，那边桌上的人，有没有你认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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