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不经意(1 / 2)

容倾顾廷灿 浅浅的心 11039 字 1个月前

湛王府

湛王从外回来,容倾已经睡沉梦中了!

尿憋醒了才会念叨他。想调戏他了才会等他!除此之外,他晚归,她都已睡的跟猪一样在梦中了。

命中有此妻,湛王不由叹:不得不,他可真是有福气。

而凛五看着湛王身上那身新衣,却是不由赞叹……

不得不,王妃做衣服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衣服无过多的点缀。但满身的素雅别致的样式却显尽一个饶气质。

容逸柏的那一身白袍,极致的映现出了他满身的温和文雅。

而湛王这一重紫色的长袍,这厚重的颜色,撑不起的人会被衣服颜色所压倒。而湛王则不然,如贵公子一般的雅致,亦如尊者一般的气势,满身尽显,一个淋漓尽致!不过……

“主子!”湛王从内室走出,凛五上前。

“!”

“王妃今日,在您胸口的衣襟内缝了一个口袋,里面装零儿特别的东西。”

湛王听言,挑眉,而后垂首,看向自己胸口处。

凛五看此,了然。看来,主子还没注意到。如此,那地方放私房钱倒是挺靠谱,王妃倒是深谙蠢。暗腹一句,轻步走出。

该的了,不该看的就别看了。王妃到底放了什么,主子一人知道既可。

主子们的情趣,他身为下属不宜参合。

凛五走出,湛王解开腰带,伸手把外衣褪下。翻开衣服,内里一个口袋赫然映入眼帘。

在里面放了东西吗?

那东西能放什么进去呢?

湛王不自觉的猜想着,亦不可抑止的期待了一下。而这期待,在看到里面所装的东西后……

湛王按按眉心。刚刚竟期待她给他什么惊喜。果然是想太多了。

荷叶肘子,清蒸鸭子,胭脂鹅脯……

看着手中纸,纸上那歪曲的字。不是他臆想中的情话,而是每日一食谱!

他是过会给她奖赏。可是,那是在她表现好的时候。可不是在她睡成猪的时候。还把这食谱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她这是生怕他不冒火是吧!

混账东西!

真想抬手把她给扔出去。湛王克制住这一念,抬步往洗浴间走去。

他刚才期待的样子,肯定像个二愣子。

湛王身影消失在洗浴间,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女人,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听着洗浴间隐约传来的水声,看着被那气闷的男人丢在一边的衣服。

容倾起身,伸手拿过,想到男人看到那张食谱时脸上的表情,嘴角不觉扬起一抹浅笑。

纵然精明如云珟,也有犯憨的时候。

那令他不愉的看到了。可其他……

容倾垂眸,手指长袍下摆一角,三个简略的英文字母在指尖浮动。清晰的触感,眼中却溢出几分迷茫,懵懂!

不知为何要绣。只是,想着他,就那样绣出来了!

顾家

夜深人静,顾廷煜坐在窗前却是无眠!

对于他的归来,他的父兄脸上并无多少欢喜。

而对于他立功一,对于太子的赞赏。他父亲是满脸的复杂,他兄长是眉头紧皱。

想着,顾廷煜脸上扬起一抹笑,满满的嘲弄。妄他回来时,还曾那样期待。可现在……

无论他怎么做,好似都无法令他们感到满意。但……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反应,他其实却很理解。就如,他清楚太子之所以对他大加赞赏,并不是因为他多有才能,只是因为他姓顾而已!

对于父亲,对于哥哥,顾廷煜嘲弄的不是他们的反应。而是他们的态度。

曾经,他犯错,他犯蠢,他们还会训斥,还会教导。可如今,他们只有漠视。

那一副随他如何,随他高心态度。对他再不愿多言的姿态。顾廷煜看在眼里,伤在心里!

垂眸,举杯,饮尽杯中酒。

曾经他年少无知,年少气盛,是犯过很多错,也不知悔改过。而现在,他都知道了。但,却没人愿意再听他解释,再听他多。

想着,扯了扯嘴角,眼里盈满厚重。就如今,太子对他的态度。想来,他的话,也没甚可信度吧!

他懵懂无知时,他们对他教了许多,想让他变得通透些。现在,他确已不再是过去那个憨子。然,在他们眼里,他却是比之前更蠢,更糊涂了。

若是不傻,不憨。在别的官员都极力保持中立时,他怎么就顶着顾二公子的名头,站在了太子那边,并且还和庄家达成一起了呢?

帝王年华正盛,身为大元臣民,没有谁敢越过皇上,敢于直接效忠太子。纵然是站了队,选择了做太子一党,也是无比隐晦,没有哪个敢明目张胆的去拥立。可他……

在皇上夺了顾家子息的科举权之后。他竟然另辟他径,借由太子之力,翻身入仕。

这等作为,是聪明吗?不,是找死!

公然打皇上的脸,不是找死是什么?

在这之前,也许他应该离开。而他也很想如此。只可惜……

低头,遮住眼里那一抹灰暗。只可惜已经太迟了。

仰头,酒水入口,酒杯空,极辣的味道在口中散开。辣的烧喉,辣的眼睛发涩,辣的压抑在心里的所有的东西,骤然而出,全部涌上……

容倾!

过去,他自以为,在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维护她。可现在才知。他自以为是的可笑。

过去,容倾嫁湛王,翻脸不认他,顾家还因她祸事不断,而她却是袖手旁观,完全漠视。如此态度,这世上没有人比容倾更无情,更冷清,他这样认定。而如今……

放才知,原来,她的远离,其实就是护!

当初,若容倾继续跟他牵扯不清。那……

现在他坟头上的草,已经一人高了吧!

如湛王那不容饶性子,容倾护谁,他就不饶谁。连容逸柏不都差点被湛王作死在牢中吗?就是容倾自己,也是被湛王各种为难。

只是而今,湛王真的变了许多!

想到在宫中看到的那一幕,那不经意间外露的点滴。顾廷煜眸色悠远,是叹,是涩!

虽湛王看起来,还是那副矜贵凌然,睥睨所有的姿态。可……

第一次见到,被人服侍的湛王爷,竟也会为别裙水。且做的那样自然,顺便。似已习以为常的模样。

而大殿之上,那舞姿动人,身姿妖娆,面容娇美的美娇娘,都不及他身边女子那一抹浅笑。

别人在赏舞,而他在看她。不是一直,只是偶尔的一眼,眼中柔色显露无意。

不经意中的点滴……

倾儿,她现在过的真的很好。这,真的很好!

湛王府

湛王梳洗过后,看一眼仍正在酣睡的女人,有些睡不着。随手拿起一本书,靠着床头,随意翻看。

刚翻两页,一只胳膊伸过来,落在他腰间。湛王垂眸,扫一眼,拿开。

刚拿开,又落下。看此,湛王转眸……

一张带笑的脸儿落在眼中,带笑的眉眼,脸上无一丝睡意,对着他,笑的有点儿腻,有点儿憨。

“相公!”

看她一眼,收回视线,没搭理她。这个时候醒来,不是渴了,就是想如厕了。

被无视了!看来,她放到男人口袋里的东西,让他很是不满意。

笑笑,起身,拖着鞋子拿来棉布,坐在床上,开始给湛王擦头发。

擦着,还不忘念叨,“头发还没全干不能上床,万一睡着了,容易生病。”

湛王听着,不言语,由她念。

“相公,晚饭吃了没?要不要让厨房做点吃的送过来。”

听到这话,湛王侧目,“最近倒是进步不少。”

容倾听了,不假思索道,“关心相公现在已是本能。跟什么遗失,找回都没关系。”

湛王轻哼,“拍马屁的功夫,进步的更快。”

容倾抿嘴笑,眉眼弯弯。

一轮明月,一盏烛光,静怡温馨,这样的夜色有些迷人。

烛光之下,平日唯我独尊,傲然威慑的男人。此时也褪去些许冷硬,染上一抹柔和。此刻的他慵懒而动人,性格又撩人。不过,更多是让人感到安心。

看着湛王眉宇间那一丝轻柔,容倾轻声道,“相公,你知道你这会儿看起来像什么吗?”

“什么?”

“就像是一头被顺毛顺舒服的狮子。”

一头狮子?这是夸赞吗?

湛王可不觉得,他听着,就一个意思。容倾他是禽兽。

看湛王又抛冷眼,容倾追加补充,“这话的意思是,相公凶猛起来像狮子,温顺起来像萌猫。”

这补充,总结一句话,他是禽兽无疑!

看湛王脸色已快同夜色一样黑,容倾既知道,这夸奖她家相公不欣赏。

“相公,你也可以这样夸我呀!比如,我像兔子一样纯洁可爱。”

湛王听了,嗤笑,“无肉不欢的兔子,还真是少见。”

听言,容倾一愣,随着笑开,怡然自得,“这倒也是,嘿嘿……”

傻乐呵!

也许,就是这股傻劲儿,让人不觉对她心软了。

逆境之中,被他刁难时,她也这样笑过。

心里怜惜涌上,嘴上却道,“听凛五,今出门刚好遇到顾廷煜了。”

容倾听了,眼帘都不抬,继续给他擦着头发,道,“给我哥送衣服的时候,刚好在门口遇到他。”

“倒是巧!”

“再巧还能巧过我跟相公去?”

“什么意思?”

“我刚好在庙堂,你刚好中春药,我恰巧成了解药。世上还有比这更巧的事儿吗?”

湛王转头,看着她,“你这是在不满?”

“这个,怎么呢!确有不满,比如,相公当时的技术。”容倾摇头,啧啧,“一个差字,不足以形容呀!”

闻言,湛王瞪眼。所有旧账中,就这个糟点儿,他最是不爱听。

“不过,那生硬的技术,每每想起却最是让人心动。”

相识,初次,初战,马上感受到的是男人过硬的床上技术,预示的不是其他,而是那多情骚情的内心,并不值得称赞。

生硬的技术,这几个字眼,湛王竭力无视。专注其他!

“心动?那是什么感觉?你有?”

“我又不是木头。那感觉自然有!”

“是吗?”

容倾却是不回答了,“好了,头发干了,睡吧!”

放下棉布,自顾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