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说，“你失去了亲人，你的痛无人理解，可是……你失去家人，凭什么要他人来偿还？你杀了主谋者，得到了慰藉吗？”

“住口！”女特工脸色狠厉，眼神若是能杀人，穆远已经被射杀了。

穆远知道一个人遭遇大变，性情也会大变，若每一个人都平和地接受命运的不公，这世上就不会有坏人了。

“你很幸运，我调查过你，出身好，家庭美满，从小顺风顺水，你为什么就想不通要在一线活动呢，你随便混日子，也能当上将军。”女特工自嘲地说，“你看吧，这就是命运不公，你生来就拥有了一切，我们生来就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偏激了。”穆远心平气和地说，“我会投胎，不是我的错，可并不不代表我不努力，我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得失，我也遭遇了不公，可我不会把自己的不幸迁怒旁人。你要报恩也好，报仇也好，都是你的事情，但是不应该伤害旁人。国家伤害了你的哥哥们，那些因你死去的人，却不曾伤害过你啊。”

女特工冷笑，“我早就走上一条回不了头的路，说什么都晚了，少校，你也别费心思给我洗脑了，我曾经也是一名女兵。”

穆远微微活动了一下膝盖，并模拟了一下在双手和双腿都被锁的情况下，他能打赢女特工的几率有多大，除非他能长出麒麟臂来，或者一头能把人家撞死了，否则概率都是零。

好吧，他认了！

“其实，你蛮漂亮的。”穆远说，似是闲谈，若不是双手双腿被绑着，他仿佛是过来和人相亲的。

女特工，“……”

她瞪了穆远一眼，心想着她是被调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