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既然缅甸的事情和你无关，我恨你做什么，再说……你如今这副模样……谁会恨你？”何春旺看起来随时都像是要死了一样。

穆远这句话一说完，何春旺倏然大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他抓着穆远的袖子，哭得稀里哗啦的，旁人都看着穆远，以为穆远欺负了他。

“走吧。”穆远说，他带着何春旺出了医院，何春旺说自己口味比较清淡，只想喝一点东西，穆远选了一家甜品店。

“你怎么病了，看着很严重。”

何春旺手指微微颤抖，似是哭，又似是笑，有些自嘲，“这些年，过得有些不如意，思虑太重，很辛苦。”

常年阴郁的人，又怎么会逃得过精神病呢。

根本就无法逃。

不需要他明说，何春旺的情况他也就了解一二分，何春旺一直都看着穆远，目光似乎有些贪婪，像是少年时一样，露出一抹羞涩的微笑，“小远，你这一身装扮真好看，很……迷人。”

“是吗？”

“是，小远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何春旺的脸有些红，在惨白的脸上的一抹红看起来像是胭脂似的，多了几分活力。

穆远定定地看着他，“你也长高了。”

何春旺吃着甜品，有一些怀念他当年，又不敢提起当年似的，“你真的不怪我吗？”

“如果实验室的事情，你不是有心的，我不会怪你。”穆远说，“你我殊途陌路，怪不怪的，又有什么要紧的，总归不是一辈子的朋友，也不会是一辈子的敌人。”

何春旺的眼泪又要出来了，抽了抽鼻子，“当年kg控制了我，让我加入特工岛，我并不同意，他们对我也就放弃了，我没想到会因为我，让他们做下这么残忍的事情，虽然不是我本意，却因我而起，我也很难过，也很愧疚，这些年都不敢见你。”

“不敢见我？”穆远一笑，有一些温软，“既不是你做的，有什么不敢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