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80米:而所谓的深渊里,藏着的全都是薄锦墨埋葬的感情(1 / 2)

番深680米:而所谓的深渊里,藏着的全都是薄锦墨埋葬的感情    夏参谋看着烟斗里冉冉升起的烟雾,陆笙儿说的这个他也知道,明摆着的事情,宁愿颠沛流离也不愿回去,何止是不喜欢,简直讨厌到了极点。

夏参谋最后也没告诉陆笙儿盛绾绾地址,只是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她了,“愿不愿意跟你谈,你自己打电话跟她说吧,不过……”

夏老眯了眯眸,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苍劲有力的嗓音淡淡的道,“我看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外面的好男人大把大把的,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那个混小子身上,当年我要带他走他就已经不肯了,找了那么多七七八八的理由,到头来还不就是为了个女人。”

如果当初他要知道那个小混蛋就只是舍不得盛家的女人,他抓都要把他抓走,等真的察觉过来时,他已经左右不了了。

活了五六十年,这点情情爱爱的事情他早已经看透了,他十四岁那年找到被盛家收养的锦墨,只是那时局势不稳,等再过两年他又出现要带他走时,他已经不愿。

问他为什么,他就只是淡淡的答,盛家培养他学做生意,他更喜欢做生意,不想从军,那些深沉隐晦不见天日的心思,别说他被瞒过去,说不定连他自己都被瞒了过去。

但又只过了半年,他就又来主动找他,头几次他还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接触多了他能不发现吗?

来自血仇的压力,来自陆笙儿的压力,来自他耳提面命的压力,跟年少日益膨胀而热烈的感情一起,生生把他切割开,自此以后,他也就只能叹叹气,不敢再逼迫他了。

盛绾绾对他有多重要,远比那些七七八八的碎嘴说的重要,远比他表面看上去不言不语的重要,甚至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她能有多重要。

………………

陆笙儿回到车上,呆呆坐着很久没有发动引擎。

每次更清晰的直面他,她就觉得自己好似拨开了浓雾靠近深渊更近一步,而所谓的深渊里,藏着的全都是薄锦墨埋葬的她从未知晓的感情。

那些感情似乎从不见天日,却全都往下盘根错杂的扎进最深的地方。

而她呢?她就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打电话给盛绾绾,那个女人根本不会见她,更别说她把她爸爸的死因算在了她的头上。

之后的两天,陆笙儿频繁的出现在薄锦墨的身边,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她也渐渐麻木了,更何况他拒绝她的时候比当初拒绝盛绾绾时脸色好多了。

他都是淡淡然的,波澜不惊的,不像当初带着一层薄薄的厌恶。

当然,这差别到底为何而来,她不会去深究。

更何况,她心头隐匿着逐渐膨胀的恨。

骗她这么多年,如今说什么把她当亲人,可是根本不愿意跟她有任何的亲近,好像唯恐会引起谁的误会,他如今就是这么对她的。

晚上他在办公室加班,她也在办公室。

安静的空间里,唯有男人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这点声音反而衬得办公室更加的清冷而安静。

“笙儿,很晚了,我让郝特助送你回去。”

说话的男人头都没有抬起,无框的眼镜依然架在鼻梁上,冷峻斯文,一双眼镜注视着笔记本的屏幕,说这句话时没什么表情的波动。

陆笙儿咬咬唇,站了起来,淡淡的道,“我给你煮杯咖啡就走,不用你的人送。”

他依然没抬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陆笙儿把咖啡送到桌面上时,男人依然没有抬头,不知道是工作过于专注还是刻意的忽视她,视线始终顿在笔记本屏幕的数据报表上,锁眉思索。

女人低低的尖叫响起,随即滚烫的咖啡已经从桌面流到了他干净的袖口上,又从桌面淌出边缘滴落在他的西裤上。

薄锦墨皱起眉头,很快的站了起来。

咖啡很烫,毫无疑问的有轻微烫伤,且咖啡渍在他的衬衫跟西裤上全都留下了污渍。

陆笙儿抽出纸巾手忙脚乱的擦拭着,“对不起锦墨,对不起,我的手指不小心被烫到了,所以没端稳。”

他眉眼很清淡,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没事,”用纸侵染在被打湿的地方,“烫伤了吗?”

“我没事。”

“嗯,我去休息室换身衣服,你先回去。”

“我出去给你买支烫伤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