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哑声哄慰,“乖,回去吧!”
南浔抬起头,和唐墨对视了几秒。
她从病床站起来,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只不过,她没有出病房,而是绕到病床另一边,掀开被子,躺到了他身边。
他住的是病房,病床要比普通病房的大,她睡在另一边,不会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南浔侧着身子,不理会他投来的目光,闭上眼睛自顾自的睡觉。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因为有了他在身边,有了熟悉的气息,她很快就放松下来,进入了睡眠。
唐墨却没办法睡着,他看向身边女人枕间散落的青丝,拿了一缕,轻轻放在指尖。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翌日。
南浔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宿醉后脑袋还有些昏沉。
环视了下四周,发现自己在病房,她猛地转头。
身边已经没有了唐墨的身影。
南浔迅速掀开被子起来。
孟意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南浔,朝她点了下头,“南小姐。”
“你们唐少呢?”
“唐少转了病房,他让我转告南小姐,不必执着了,他决定的事,不会再改变!”
南浔闻言,身体一股无力的同时,心底也蔓延出绵延不绝的痛楚。
昨晚她对他说的话,她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
她都已经那样放低姿态了,他还是要将她拒之门外。
南浔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尽管她知道,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她好。
她抬了抬下巴,对孟意说道,“好,既然他不会再改变决定好的事,我也就不再讨人厌了,你让他好好休养吧,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她这番话里,多少带了点赌气成份。
………
薄瓷雪这边。
大清早醒来,她没有看到夜楷。走到客厅,发现他站在阳台上抽烟。
昨晚她回来跟他说了唐墨的情况后,他就显得有些沉重。
唐墨跟他是好兄弟,两人的感情,自然要比一般人好。
虽然唐墨以前经常说话不着调,看上去有些不正经,但只要夜楷有什么事,他肯定第一个站出来。
薄瓷雪走到夜楷身边,抬头看向他清俊雅逸的侧脸,“在想唐墨哥的事吗?”
夜楷点了下头。
“昨晚你睡着后,我跟白夜叔叔视频过,他也在彻夜研究方案,后来在他师父曾经治疗过的病例档案中翻到一例跟唐墨类似的伤情,经过他师父的治疗,那人还好好活着。”
薄瓷雪眼睛顿时一亮,有些激动的问,“那是不是代表,唐墨哥就算不动手术,也不止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