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一个球袋，像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跟班。

岑曦的瞳眸，微微收缩。

白霖也看到了乔砚泽，虽然他穿着普通，还戴了顶鸭舌帽，但他身形挺拔，长相俊美，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球场里最为出众的一个。

不过，他小心翼翼跟在乔砚煊身后的样子，简直和以前狂肆嚣张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出什么事了吗？”白霖疑惑的问。

岑曦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收紧，她摇了摇头，“前面的是他二哥，他将所有的一切都让给了他二哥，现在已经不是乔家人了。”

白霖讶然。

还想问点什么，见岑曦情绪低沉了不少，他识趣的不再多问。

球赛开始后，乔砚泽坐到观众席。

他没有注意到观众席上，有双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尽管有岑曦喜欢的男球星柏克，但岑曦却看得心不在焉。

她的目光，落在乔砚泽身上，休息的时候，他会拧开水瓶送到乔砚煊手中，还会给乔砚煊递毛巾。

这些都不算什么，更过份的，上半场快要结束的时候，乔砚煊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他手中的篮球，狠、快、准的砸到了乔砚泽脸上。

叭的一声响，那一下，砸得有多疼，就连坐得比较远的岑曦都感觉到了。

但乔砚泽被砸得左脸微微肿起来后，他不仅没有生气，还将球捡起来递到乔砚煊手中。

那副卑微低下的样子，悉数落入乔氏高层以及乔家长老们眼中。

甚至还有人对他竖起了中指。

赤躶躶的羞辱。

“他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白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以前他多有血性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般窝囊了？”

“我不清楚他的事情。”岑曦咬了咬唇，“白霖哥，我去趟洗手间。”

……

岑曦在洗手间呆了很久，直到胸口那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慢慢消散，她才从洗手间走出来。

长长地走廊空无一人，她垂着眼敛，慢慢走着。

尽管两人没再联系，也可能不会再联系了，但看到他在乔砚煊面前卑躬屈膝受尽欺辱的样子，心里还是会难受。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正要转弯进到球场，视线里，扫到了一抹清瘦颀长的身影。

乔砚泽也从球场出来了，他站在那里抽烟，背影看上去萧瑟落寞，被球砸到的左边脸，看上去肿得厉害。

岑曦指尖用力抵进掌心。

她怔怔的看着他。

那晚之后，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冷淡疏离了许多。

这一刻，她连靠近他，问侯他一声的勇气，似乎都没有了。

“砚泽！”

听到清岩的声音，岑曦朝外看了一眼。

清岩提着一个袋子匆匆走了过来。

清岩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冰袋，看着乔砚泽肿起的左脸，气愤不已，“你二哥他也太过份了吧！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乔砚泽站着没动，任清岩将冰袋敷在他脸上。那双细长的眼眸，不缓不慢朝走廊拐角投来一眼，岑曦来不及收回视线，两人的眸光，撞到一起。

…………